見他這一副徹頭徹尾的商人模樣,許麟一抬手將桌子上的金銀收了起來,這些可都是在琅琊秘境中,殺人越貨得來的。
將手中的人參花放到了桌子上,許麟目光灼灼的盯視著關丹青,一股無形的壓力,似乎一下子將關丹青整個人給罩住,而以一個凡人之體,體驗著修行者的精神威壓,關丹青險些坐到了地上。
“你手中也有一味和這一樣的人參花,是也不是?”
聽著許麟的質問,麵對著已經有些負荷不起的無形壓力,關丹青整個人仿佛是剛從水中撈起一樣,大汗淋漓的不說,竟然想要呼喚下人的力氣也沒有。
見關丹青哆嗦的說不出話來,許麟眉頭一展,身體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悠然的看向關丹青的時候,關丹青噗通一聲的坐到了地上,身體頓時一鬆的同時,關丹青剛想大聲喊叫之際,卻發現許麟正微笑的看著他,那笑容讓他渾身發寒,更有一種麵對死亡的恐懼,在心裡肆虐如風的不受控製。
“我是一個修行者!”
這一句簡短的話,對於見過世麵的關丹青來說,是最有震懾力的。
大宋朝能這麼多年來與塞外的敵國相安無事這麼多年,軍隊與國力是一方麵,修行者也占了極大的因素,所以朝廷對於樂意報效朝廷的修行者格外的恩典。就是此刻立即殺了他,如果朝廷怪罪下來,許麟隻要一個以身報國的請求,怕就能輕鬆的化解掉了。
看著關丹青垂頭喪氣的樣子,許麟將茶杯端起,輕微的抿了一口道:“這人參花,是你自己用,還是要轉售他人?”
關丹青不明白為什麼許麟要糾結著這一個問題,但他還是回答道:“自己用!”
許麟“嗯”了一聲以後,又是一笑:“這東西你要怎麼用?”
關丹青猶豫了一陣,還是頹然道:“救治小女!”
許麟點了點頭:“來時的路上,我已經打聽清楚,聽聞你那女兒得了一種怪病,必須每日服用大補之藥可是真的?”
關丹青歎息一聲,然而忽然又來了精神,一對兒小眼直勾勾的盯著許麟道:“仙師可是能醫治小女的怪病?”
許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端著茶喝著水,然後再看向關丹青那一臉希冀的神情之時:“看看吧!”
關丹青的神情先是一呆,隨即快速的抱住許麟的大腿道:“任憑仙師吩咐,如有差遣,在下一定在所不辭的辦到!”
許麟低下頭,然後直視著關丹青又是說道:“把人放了吧,好生安撫,為自己多積點德!”然後許麟伸手指著上方道:“人在做,天也在看著呢!”
關丹青當然明白許麟在說什麼,他想裝作不知,但是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可掩飾的!
“小的明白,這就去辦!”
看著關丹青迅速起身,然後許麟繼續裝作喝茶的時候,關丹青猶豫了一下,但是隨即歎息一聲,轉身就出了屋,整個過程許麟一言未發,而是繼續喝著他的茶。
許麟怕嗎?難道他就不怕關丹青這一去,再回來的時候,帶著官府的人,弄個莫須有的罪名將自己羈押起來?
官府?想到這個詞彙,許麟的嘴角冷冷的一咧,想當年,血痕道人還不是殺了整個村子的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是為什麼?就因為那是名不經傳的小地方,山高皇帝遠,怕個鳥!
大宋的天下,對於修行者來說,管製最為嚴厲的,也就那麼幾個大都城而已,至於這廣田縣,許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忌諱所在,這也是修行者有著來無蹤去無影的依仗所在。
不多時,當關丹青再次出現的時候,許麟依舊懶散的坐在那裡,而看到許麟這副模樣的關丹青,其心裡越是有譜,高人的高深莫測可就體現在這裡呢!
“仙師,事情都已辦妥,那賣劈柴的老王已經被官府放了,並且在下也撥了一部分銀子過去,作為安慰,一切都按照仙師的意思辦了。”
許麟點了點頭,沒有再為難他,而是站起身來,對著關丹青道:“那就走吧,看看你的女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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