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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地成魔!”畫僧低沉的笑著,一臉的陰厲,卻比這夜色中的冷風還要襲人。
“如果當時,萬佛宗的和尚,就此將王倫給殺了,想必也不會也之後的事情了。”許麟略有感觸的說道。
嘿嘿笑了幾聲,畫僧嘴角上翹的譏諷道:“誰能想到,當日脫得大難的兩個孩童,卻釀成了萬佛宗的倒塌,如是那老僧能夠預知未來的話,想必我和王倫也是活不成了。”
“佛念通達,內外皆一心,是為佛門之子,一如赤子之心一樣,而那老僧應該也是個高德大僧,隻會循循勸誘爾等,想必不會下以辣手。”
冷哼一聲,畫僧似是不同意許麟的說法,而是眉頭輕佻的瞅著對方。
被這樣的看著,許麟心裡頓時很不舒服,但是想想也就釋然了,一顆揣測之心,焉能有信任之理?
自己何嘗也不是一樣?
“那接下來呢?”許麟撇下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問道。
“我同意了!”畫僧嘿嘿的冷笑著。
而許麟卻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在這樣的笑聲裡,許麟仿佛是從畫僧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都是在逃避,而許麟躲得的是血痕道人,可畫僧呢?
是對這個世間的恨,以至於其心裡的恐懼滿溢而出的時候,畫僧選擇了一個能夠庇護自己的地方,萬佛宗!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我都不曾再見到過他。隻是一直無法忘懷,他當時的樣子。”畫僧的聲音裡有些落寞的意味。
許麟沒有說話。他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一個倔強的少年,渾身是血,手裡用力的握緊了一把帶血的鐮刀,一臉警惕的看著心懷善念的萬佛宗僧人,直到他看到了畫僧之時,眼睛裡有的隻是孤僻和冷然。
因為他的心已經徹底的破碎,就在那一天裡。王倫一直以來所信仰著的東西,已經徹底的崩塌,而在這一片狼藉裡,有的隻是,滿地的鮮血和屍體。
“和尚給了他一本《清心經》的佛門經書,希望他能早日化去心中的魔念,可事後想想。我想那本佛經,一定是被他給扔了。”
畫僧的聲音依舊低沉,然而聽在許麟的耳朵裡,覺著此時的聲音,才是畫僧固有的心境使然,一個本來就自卑的人。再如何掩飾,也有落寞的時候。
“順理成章的,你成為了一名萬佛宗的弟子,然後憑借著極高的天分得到了你應有的地位。”
許麟的話聽在畫僧的耳朵裡,讓其嘿嘿然的笑了起來:“不錯。如果這麼繼續下去的話,我或許有機會成為萬佛宗的主持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你遇到了他?”許麟疑惑的問道。
畫僧並沒有立即回答許麟的問題。反而是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來繼續道:“樸實無華的日子,確實是我當初最為需要的一段時光,因為有足夠的時間能將我的心平定下來,我以為我會這樣,可直到聽到了他的消息為止。”
與許麟的目光相對,畫僧輕身的也是坐了下來,身體之中也不再蕩漾出,陣陣森然的鬼氣。
“傳聞中,他進了一個魔門分支,一個很小的門派,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在當時看來似乎無關緊要,但至少讓我知道他還活著。”
畫僧的眼眸裡,有著無儘的對著過往事情的迷茫之色,但是回憶這種事情,又讓其恢複到了一個正常人的舉動。
“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在做這自欺欺人的事情,心裡始終無法忘懷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並且我開始做噩夢,可夢裡夢到的全是他的身影,揮舞著一把滿是鮮血的鐮刀。”
“因為你還關心著他!”這話許麟說出的時候,自己也覺著有些無味。
而畫僧聽完,卻是笑了一下道:“也許吧!”
“那麼《血神子》殘篇他是如何得到的?”
看著許麟的眼睛,畫僧一臉玩味的回道:“這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