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總覺得自己是世上最適合當皇帝的人,一旦當不上他的命裡麵就沒有彆的東西了,隻想著毀滅,隻要是彆人看著好的東西他們就想一腳踩個稀巴爛,他們自己是一條狗,所以看什麼都是一堆屎!”
趙延年發愁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營門發愁道:“我們還有王命在身啊,這麼回豆沙關豈不是壞了陛下的大事?”
趙旉倔強的對浪裡格道:“我不會回去的,沒有教訓過大理人,把建昌府徹底的收回來,我不回豆沙關,也沒臉回去。”
浪裡格歎息一聲道:“你們乾嘛那麼著急?為什麼啊?大宋皇帝的旨意裡麵要你從京西軍中挑選六百人,然後再把正在草原參加訓練的皇族子弟都帶上,從來沒有說要你們兩個光杆將軍去控製神衛軍啊。”
趙延年跳下戰馬,悲憤的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時間太緊了,我們隻想早日融入神衛軍,挑選出征的將士,誰能想到第一天就出這麼大的麻煩。”
浪裡格嘿嘿一笑,拍拍趙延年的肩膀道:“你在京西軍中待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傻掉了,你以為誰都是雲崢?隻要對的其餘不顧?虧你們還是皇族,爭鬥的本能都消失了。
跟我走吧,點齊人馬之後再找信王算賬不遲。”
趙延年和趙旉的年歲已經不輕了,三十一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他們都想在這個年齡階段窗下諾大的功績,從少年時期就有的英雄夢支撐著他們從殘酷的戰場活了下來,如今剛剛有了親領一軍的機會,就遭到了迎頭一棒,被一個愚蠢的王爺用最簡單的權力法則就給破壞了,這讓他們如何甘心?
浪裡格扭頭就走,不再說什麼勸慰的話,在京西軍中並不流行強行扭轉他人意誌,隻要你能承受得起自己的任性帶來的後果就成。
趙旉見浪裡格走了,瞅瞅隻穿著一條褲子的趙延年道:“這家夥就這麼走了,其實他如果再勸慰我們兩句,說不定我們就會跟他回去。”
趙延年拿手擦拭一下胸口的血水道:“回豆沙關去吧,至少我們身上還有一條褲子,等兄弟們到齊了,咱們再去找信王算賬,大帥說陛下定然會對信王有製約,這個製約是什麼?由誰來執行?我們哥倆拿的密詔隻能自己知道,沒法給彆人看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兩兄弟對視一眼,誰都想不出一個好主意,無可奈何的跨上戰馬向豆沙關走去。
雲崢現在是乾脆看不透信王這個人了,他在看到信王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
這個世上有些人在麵對彆人的時候能表現出一些非人類的瘋狂和殘忍,但是對待自己的時候往往就會變得仁慈而寬宏。
信王就應該是這種人,可是現在這個愛惜自己生命的家夥,卻在一瞬間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腦後,敢這樣羞辱和謀殺皇帝的心頭肉趙延年和趙旉,這是不合常理的。
浪裡格就是負責盯梢信王的人,原本就不該出現在人前,但是趙延年和趙旉的處境太危險,一旦信王下達了命令,他們兩人的性命想要保住那是非常難的一件事,浪裡格是發現趙旉和趙延年有危險才出現的,想不出來都不成。
大宋朝現在非常的古怪,自從皇帝病倒之後什麼牛鬼蛇神都從陰暗的角落裡鑽了出來。
皇帝身體健康的時候他們隻能躲在自己的洞穴裡蜷伏著身體表示臣服,一旦皇帝生病,他們就全部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雲崢根本就不信龐籍韓琦這樣的人會拿信王這樣的人沒有辦法,更不相信皇帝會輕易地將軍權交到信王的手上而不聞不問。
總之他覺得這幾乎就是一個圈套,不知道皇帝挖的這個陷阱打算把誰陷落進去,他都不打算往這個陷阱靠近一步。
趙旉趙延年狼狽的回來了,完全沒有了出發時的豪氣躲在後帳裡不願意見人,隻是一個勁的發誓說等兄弟們回來就去報仇,表現的不像是兩個將軍而是兩個痞棍。
看不清楚的東西雲崢是不碰的,所以到現在他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既沒有為自己的屬下去找信王興師問罪,也沒有親自去沙家坪評估信王的狀態,他隻想等寒林回來之後再說。
三天之後,他沒有等來寒林的消息,卻等來了韓琦被貶官河北的震驚要聞。(未完待續)
ps: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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