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山一彆已有十餘日不見,此時的馬道長整個人看起來神光內斂,精神頭更勝從前。
“道長救命!救命啊!”
我第一時間衝他大喊道。
馬道長回頭看了我一眼,他此時或處於瘋癲和清醒之間。
“小居士很麵熟。”
“我!是我啊道長!我小項!”
馬道長摸了摸下巴那兩縷被雨水打濕了的胡子,沉思兩秒後似乎想起來了,他開口說:‘此地不詳,小居士速速離開為好。’
“走不了!我們都走不了!是這人搞的鬼!”我指向不過六大聲告狀說。
不過六後退了兩步,表情凝重道:“老道士,這裡是私人住地,不歡迎你。”
“哈哈。”
馬道長豪氣大笑:“請原諒老道不請自來,數月前,老道夜觀天象,觀此地有紫薇彌散,老道為尋人而來,竟得知數百年前曾有位仇姓道友於此地羽化,不能一睹對方神采,實在可惜,那位仇道友既已駕鶴西去,理應身死氣消才對,為何仍有紫薇之氣?
馬道長指向我說:“老道推演不到其中緣由,幾日前幸得這位小居士帶路,找到了那位道友曾經的羽化之地,這才真相大白。”
“哼。”
不過六冷臉道:“你當然推不到,因為我的命無人可算。”
馬道長向前走了一步,笑問:“那你可算得了我的命?”
馬道長說不上人高馬大,但四肢修長,往那一站猶如筆直青鬆,不過六瘦弱矮小,在他麵前猶如孩童。
隻見不過六深吸了一口氣,坦言道:“你算不到我,我同樣算不到你,你若能算到我,怕是早就找來了,實在想不到,我的劫並非這些人,而是你。”
“非也,非也。”
“老道並非你的劫!而是你的貴人!老道是來助你脫離苦海的!”
馬道長右手身前,眼神突然淩厲:
“老道已知曉一切前因後果!方才那詩就是要告訴你!你等的人早於六十年前葬入青山了!”
不過六瞬間臉色煞白。
“你休要胡言!我師兄尚在人世!這些年來他隻是不肯來見我罷了!”
馬道長怒聲道:“執迷不悟!你陽壽早儘!靠邪法殘害世人!躲在此地苟延殘喘!老道特來此地度你!”
“哈哈哈!”
“度我?瘋瘋癲癲!滿嘴胡話!閻王爺都管不了我,你又能奈我何?”
“我知道老道士你本事不小!你可敢跟我比一比風水之術?如果我陳詞輸了!我任你處置!反過來一樣!你敢不敢!”不過六突然激動說。
望著亢奮的不過六,馬道長於雨中雙眼微眯。
就在我以為他會接話時,下一秒他突然動了。
隻見馬道長右腳探前,左腳踏地,身子瞬間如離弦之箭衝到了不過六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