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中年文臣渾身一震,忍不住抬頭看向仁康帝。觸及到仁康帝似笑非笑的表情,隻得呐呐的應了下來。
待到眾臣離開大殿後,仁康帝瞪了中年文臣一眼,冷聲道:“跟朕去養心殿。”
魏銘心中一緊,猶豫道:“陛下……”
“嗯?”仁康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底全是威脅。
“臣,遵旨。”魏銘無奈地低下頭,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今晚就不冒頭了,大晚上的誰不想回去抱著老婆睡覺啊。他暗自腹誹,卻不敢有絲毫表露。
“哼~”仁康帝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甩衣袖,大步往外走去。魏銘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跟上仁康帝的步伐。心中暗自嘀咕:“我又沒說什麼,至於嗎?”
被帶到養心殿的偏殿,魏銘一眼就看到長幾上擺著的飯菜。香氣撲鼻,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晚飯都沒吃就被召進宮來,忙了半夜,此刻的他早已饑腸轆轆。
“魏大人,萬歲爺讓您用過膳後再過去伺候。”宮人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
魏銘聞言,長歎一聲,他就知道自己今晚是回不了家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
他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細細品味。嗯?味道還不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填飽肚子再說!魏銘心中暗自寬慰自己。
此時,仁康帝透過門縫看去,就看到魏銘大快朵頤的樣子。他忍不住笑罵一句:“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德行。”說完,他命宮人不要驚擾了魏銘,自己則轉身往書房走去。
“這麼多年不見,小魏大人還是這樣……嗯,不拘小節。”戴權笑著打趣道。
“行了,這話也就同朕說說,若是被那潑皮知道,還不知道要如何饒舌呢。”仁康帝無奈的捏了捏眉心,顯然沒少處理兩人之間的官司。
“嘿嘿,這不是那會年輕氣盛嗎。如今奴才同小魏大人都上了年紀,哪裡還能同以前一樣?”戴權笑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
“呸,呸,呸。你才上了年紀呢,本官正值青春好不好?”一道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了過來,正是中年文臣。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書房門口,一臉的不滿和抗議。
仁康帝和戴權相視一笑,對於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好了,子軒,彆鬨了。”仁康帝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
魏子軒聞言,沉默許久,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眼眶已經是通紅一片了。
“陛下,這些年……您辛苦了。”魏子軒的聲音有些哽咽,對著仁康帝一拜到地。
仁康帝看著這個幼時的玩伴,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緩緩走到魏子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軒,你回來了就好。”
魏子軒聞言,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仁康帝道:“隻要您需要,微臣就會一直在。”
仁康帝無聲的歎了口氣,沉聲問道:“子軒對賈赦私調東北軍一事,有什麼看法?”
“陛下,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再追究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賈赦就是有通天之能,也隻是您的臣子。
至於東北軍,陛下還記得臣以前說過各地駐軍將領每七年輪換一次嗎?”
仁康帝點了點頭,他當然記得魏子軒的這個提議。這個提議旨在防止將領與地方勢力勾結,形成尾大不掉之勢。然而,由於種種原因,這個提議一直未能得到實施。
魏子軒繼續說道:“如今東北軍的問題,根源就在於駐軍時間太長,將領與當地勢力勾結,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
賈赦能夠私調東北軍,就是因為東北軍的大多數將領皆出自賈源門下。但即便如此,他也隻是您的臣子,翻不起什麼大浪。”
仁康帝聞言,眉頭微微舒展,但隨即又皺了起來:“話雖如此,但東北軍畢竟是我朝精銳之師,今日能受賈赦驅使,難保他日不會……”
魏子軒沉默片刻,然後說道:“陛下,微臣有一計,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仁康帝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何計?”
魏子軒緩緩說道:“陛下可以借此機會,對全國駐軍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輪換和整編。這樣不僅可以削弱榮國府在軍中的勢力,還可以加強朝廷對地方軍隊的控製。”
仁康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子軒此計甚妙,但實施起來恐怕難度不小。”
“如今朝中能人輩出,隻要陛下有心,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魏子軒笑道。
仁康帝聞言,沉默許久方才笑道:“子軒對羅刹求和一事,有什麼看法?”
魏子軒聞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和談可以,但是和談的條件還需重新敲定。
首先是領土的問題。這些年羅刹國一直不停的挑釁滋事,如今大盛占據了主動權。以往的邊境線就已經對大盛不利,若按照舊例和談,無疑是將大盛將士們的血汗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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