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憲敏銳地捕捉到了宋淩瑤和顧琅的不對勁。
“嗯？怎麼了？你們認識她？”
沒人回話。
顧琅兀自低頭似是石化了，最後是宋淩瑤低聲開口，才打破了詭異的沉默。
“吳大師......”
“您可以......可以把我和白胖胖，一起帶過去見見她嗎？”
“......”
儘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吳中憲還是意識到了他即將救治的病人對宋淩瑤和白胖胖來說萬分重要。
他深深地看了顧琅一眼，一收之前混不吝的神色，萬分鄭重地搖了搖頭，“不行。”
“帝都跟我簡單交代過她的情況，暫時......暫時不能接觸外界。”
不能麼......
場麵再次沉默，聯大其餘人見氣氛不對，也都識趣地沒有說話，靜悄悄地立在一旁，隔開了好奇張望的路人。
“......”
又僵了很久，熙熙攘攘繁華鼎盛的天滬街頭，就這麼出現了一處死寂無聲的真空圈。
最後，吳中憲低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蹲下身，拍了拍顧琅低著的腦袋，像是禱告一樣低聲承諾道：
“儘管我不知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儘管我不知道她的具體病因是什麼......”
“但我可以用師父的名義對你保證，我一定會儘全力救治她，一定一定。”
顧琅烏黑死沉的眼珠子有了反應，略微轉動，靜靜地注視著吳中憲，而後重重點頭，伸出爪子拍在了他的手掌上。
“哈......”
吳中憲失笑，站起身，再次出聲，又像是叮囑，又像是想要緩解令人不適的氣氛，“那就這麼說定咯？你也不要忘了我之前交代給你的事！三個人，拜江庭莫驚春給我往死裡打，左柚碰都不許碰！”
顧琅點頭。
“好，那我走了，他們等太久了！”
說著，吳中憲便再次禦使葫蘆升上高空，升騰魔力化虹朝著先前那六道光芒迅速追去。
顧琅呆呆地注視著他的離去，看了很久，哪怕天空已經隻剩星光也還仰著脖子沒有放下。
最後是宋淩瑤輕輕將他從地上抱起摟在懷裡，才讓他回神。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