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薑平安找到林紫恨,並提出請求,表示不會讓林紫恨白幫忙,有酬謝。
林紫恨聽罷,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之色,隨後道:“舉手之勞而已,酬謝不必。”
“多謝。”薑平安高興地道,心裡有些意外林紫恨變得好說話了。
隨後,薑平安帶林紫恨到禦龍山的地宮,到養魂寒玉棺前。
百靈公主已經先一步到地宮裡了。
“拜見牝水聖人。”百靈公主向林紫恨行禮拜道。
林紫恨留意看了一眼百靈公主,薑平安介紹百靈公主道:“這是百靈公主。”
林紫恨收回目光,轉到養魂寒玉棺內的薑疏月。
“牝水聖人,需要怎麼做?您請吩咐。”薑平安問道。
林紫恨不答話,直接掐動法訣,運轉龐大浩瀚的法力,聚牝水於養魂寒玉棺內。
隻見牝水在養魂寒玉棺漸漸積聚多了起來,速度並不快。
薑平安感到意外,林紫恨答應幫忙且不要報酬,他還以為真的是舉手之勞。但是,如今觀這天地元氣的巨大波動異象,並且牝水更不是一下子裝滿養魂寒玉棺,可見這事相當消耗法力。
隨著牝水漸漸沒過薑疏月的口鼻,薑平安不由擔心起來,向林紫恨投去目光。
林紫恨分心解釋道:“牝水即天地母水,你娘親泡在牝水之中如回歸母胎羊水。”
薑平安放心下來。
牝水差不多滿溢出養魂寒玉棺時,林紫恨才停下凝聚牝水。維持半個時辰後,林紫恨停下法訣,牝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掉。
等牝水消散完,薑疏月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聲,如同大夢將醒。
薑平安立即上前,但沒敢立即扶薑疏月坐起來,僅是輕聲叫喚一句:“娘親。”
隻見薑疏月緩緩地睜開眼睛,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薑疏月目光緩慢地轉動,轉到薑平安的臉上,眼眸逐漸露出神情來。
大約過了兩三息,薑疏月更加清醒了,她已經想起薑平安是她的兒子,用生命保護的兒子。
她張嘴叫道:“平、安——”
“娘親!”薑平安更加激動地叫道,心底暗鬆了一口氣,娘親沒有失憶之類,仍記得他。
於是,他小心地扶薑疏月從棺內坐起。已經走到養魂寒玉棺另一邊的百靈公主也出手幫忙。
“平、安,辛、苦、你、了。”薑疏月開口說道,吐字不太清晰不利索,一字一頓,說得有些艱難。
她太久沒說話了。
薑平安激動高興得熱淚盈眶,淚流滿麵,一時說不出話來。
近二十年了,他們母子終於“重逢”。
薑疏月轉臉對百靈公主道:“百、靈、公主,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
說第二句話,她的話開始變得順暢。
“伯母,這是我應該做的。”百靈公主高興地道。
薑疏月能在第三句話對她表示感謝,說明薑疏月雖沉睡不醒,但是並不是毫無知覺。這近二十年來,她不僅監督宮女們照顧好薑疏月,還時常跟薑疏月說說話。這些付出,薑疏月都知道了。
薑平安緩過勁來,有些意外地問道:“娘,您沉睡期間知道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