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篤!
敲門聲突然響起。
玄霜冷冷的聲音傳進來:“公子,該起程了。”
白如雪惱火地轉頭衝門方向罵道:“催什麼催?趕去投胎嗎?”
罵完,她轉回臉,跨腿坐在薑平安的大腿上,玉臂摟著薑平安的脖子,豐滿沉甸的柔軟之物壓在薑平安的胸膛上,桃花眼水汪汪地對著薑平安的眼睛,目光撩人心底,聲音說不出的嬌媚:“好平安,你說嘛。”
“想吃。”薑平安說道。
下一刻,薑平安便感到左耳突然一痛,果然被擰耳朵了。
就知道這樣,但是不這麼回答,也脫不了身。
“臭小子,老娘的屁都輪不到你吃!”白如雪把薑平安的左耳扯到她嘴前,得意且惡毒地道,“想吃屁,先活下來!”
說完,她把薑平安的耳朵狠狠地擰轉了一圈多。
薑平安強忍了一會兒疼痛,但是發現白如雪沒鬆手,隻好配合地大叫:“痛痛痛,雪姨快鬆手……”
白如雪這才滿意地放開薑平安的耳朵。
門外,玄霜聽到薑平安的慘叫聲,不由心急,立即拔劍向房門一劍斬下。
砰——
房門被一劍斬開,兩扇門轟然打開,玄霜立即衝進去,寒聲喝道:“放開公子!”
下一刻,她眼睛不由瞪大到了極點,滿臉錯愕和難以置信。
她看見了白如雪坐在薑平安身上,姿勢極曖昧,她和薑平安玩過這個姿勢。
薑平安和白如雪都不禁吃了一驚,但是白如雪極快恢複從容,不急著離開薑平安的大腿,仍穩坐著,反而向玄霜露出挑釁的眼神。
“你們……”玄霜生氣地說不出話來。
白如雪嬌笑道:“如你所見。”
薑平安對玄霜解釋道:“玄霜姐,眼見未必屬實。”
“雪姨,我得走了,你下來吧。”他轉而對白如雪道。
白如雪離開薑平安的大腿,輕哼道:“滾吧,早死早投胎。”
薑平安站起來,稍稍整理一下衣服,然後向門口走去,經過玄霜身邊時,道:“走吧。”
玄霜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氣,把劍回鞘,然後轉身跟上薑平安。
走到院中,薑平安對聽到動靜趕來的雀枝道:“雀枝姐,帶我們去馬廄院。”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雀枝則問道。
薑平安笑道:“沒什麼事。”
雀枝投目到已經倚站在門口的白如雪,後者笑道:“送平安去馬廄院。”
“是,小姐。”雀枝應道。
然後,她轉身朝院門走去。
薑平安和玄霜相繼跟上。
白如雪沒有送薑平安出門,僅是倚在門口目送薑平安走出院門。等薑平安出了院門,她抹淚回房間去了。
到了馬廄院,馬匹從廄欄拉出來。妙音坊的打雜要幫忙給馬套上馬車時,玄霜道:“不必。”
玄霜從車廂底下取出一套馬鞍馬鐙套到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騎馬到薑平安麵前,伸手向薑平安:“公子請上馬。”
薑平安明白玄霜的意圖:騎馬速度比坐馬車快,並且更靈活,更容易躲過和甩開周煉的人載殺。出去時坐馬車,回來時騎馬,也算是有兩分出其不意。
薑平安伸手抓住玄霜的玉手,隨之被玄霜拉到馬背上,坐在玄霜身後。他很自然地伸手抱住玄霜的纖腰。
下一刻,玄霜策馬,馬跑起來,離開馬廄院,離開妙音坊。
從妙音坊出來,薑平安敏銳地發現,大門外確實有人在盯梢,看來周煉真的很想殺他。
玄霜也察覺到了,她隻瞥了一眼,便加快策馬遠去。
大半個時辰後,薑平安有驚無險地回到血虎門主院。
玄霜沒有原路回血虎門,她繞了路,避開了周煉的人。
進入主院大門,玄霜更加冷若冰霜、生人勿近,扔下薑平安先一步走了。
薑平安沒直接回西廂院,他去見周青鈺:“姐姐,我回來了。”
“玩得開心嗎?”周青鈺目光銳利地打量薑平安全身一眼,問道。
算算時間,她已經超過半個月沒見到薑平安了。此刻她打量著薑平安,覺得薑平安似乎又英俊了一些,更長到她心坎上了。
薑平安微搖頭道:“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吃住要花銀兩,還是姐姐這裡好。”
周青鈺的目光緩和了兩分,道:“是嗎?你去休息吧。”
薑平安隨之退下,回西廂院。
薑平安離開後,侍立在周青鈺身後右側的玄霜走到周青鈺道:“小姐,奴婢想去洗下澡。”
“嗯?”周青鈺微不解地看玄霜。
玄霜那冰臉上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道:“回來的路上,兩人一騎,他抱了奴婢的腰。”
“委屈你了,去吧。”周青鈺微笑道。
深夜,薑平安盤膝坐在床上,神情專注地看著前麵。隻見麵前幾尺,有三口飛劍如遊魚一般靈活地飛舞,劃出道道銳利的刀光。
神念禦飛刀的好處是飛刀可以非常靈活,刀隨意動,令敵人防不勝防。
忽然,薑平安聽到外麵傳來熟悉的輕盈腳步聲,他意念微動,三口飛刀立即如遊魚歸巢一般飛回到他腰帶上的飛刀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