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剛剛將頭發拿在手裡,就聽到頭發絲裡出現了龍魂的聲音“小朋友,辛苦你將頭發放進苦海中試試。”
“如果不成功,怎麼辦?”玄武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頭發絲,問道。
“沒有成功就沒有成功唄。”龍魂的聲音笑著,“我都已經不知道失去肉身多少年月了。”儘管龍魂在笑,但玄武聽著,還是覺得有些滄桑。
“長輩沒有想過奪舍?”龍甲突然飛奔到龍象試煉塔一重,問道。
“奪舍?我想過。”龍魂笑著,“隻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過,這龍象試煉塔已經很多年沒有新龍進來過?”
“對啊。”龍甲突然醒悟過來,“您是說,咱們龍族出現了危機?”
“對,不止危機,還是大危機。”龍魂有些憂傷地說,“我大致推斷,我們龍族獲罪於天,以至於我們龍族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擁有巨大的機緣了。所以,我想過,如果我采用奪舍的方式,無論是奪舍你龍甲還是奪舍他敖諒,都將是對我們龍族殘存力量的巨大損耗。留著你們這些精銳,我們龍族複活才有希望。”
“說到這裡,我倒是有一個疑問,這個小家夥好像不是我們龍族的,他怎麼能練龍象般若功?”敖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龍象試煉塔五重來到了龍象試煉塔一重。
“那位叫應龍的長輩說,我也是龍族的後代,所以我能練這龍象般若功。”玄武回答著敖諒的疑惑,也順便拋出了他自己的困惑,“可是,我覺得我是人族,並不是龍族,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小娃娃,你肯定也是龍族。”沒有等其他人說,龍魂便笑著說,“龍象般若功,非龍族無法修煉。因此,即使龍象般若功流傳出去,其他族類獲得了,他們也會將這當成偽功法而放棄。”
“所以,我隻要能進這個龍象試煉塔,就已經說明了我是龍的傳人?”玄武問道。
“傳人?”龍甲愣了。他很快意識到,玄武用“傳人”二字,是因為他現在的狀態是人族的狀態。
“對,你是龍族的後代。”龍魂笑著,“所以,你的毛發,可能是我複活的希望,如果我的魂魄能與這毛發融合,又有足夠多的能量支持的話。”
龍甲和敖諒之所以走下來,正是因為他們也想見證這苦海是不是能夠足夠的能量來複活龍剛。
“龍剛長輩,您現在感覺如何?”在這說話的間隙,玄武已經將附著了龍魂的他的頭發送進了苦海。
“現在還沒有感覺。”聽到玄武的問話,龍剛回答。
“不對啊,應該有感覺才對。”玄武的眼睛非常敏銳,他已經開始看出了自己的頭發已經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當真沒有感覺。”龍剛繼續回答著,他確實沒有感覺。但他覺得,玄武說這句話,一定有他的依據。
他剛剛這麼想著,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刺痛。這種刺痛讓龍剛欣喜萬分。他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過痛苦的感受了。
“啊……”龍剛痛快地大聲叫喊起來。
“怎麼了?!”龍甲和敖諒聽到叫聲,齊刷刷看了過來。
“沒有怎麼,我特彆開心。”龍剛高興地說,“我再次感受到痛了。”
“痛?”龍甲問,“怎麼一個痛法?”
“嗯,好像是在撕裂。但又不完全像。因為,每一次撕裂的感覺發生,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又增加了一些力量,那種可以控製的力量。”龍剛一邊承受著撕裂的巨大痛楚,一邊興奮地說道。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敖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發生。那明明是一根烏黑的頭發,現在已經漸漸變成了青綠色,還在不斷變化中。
“難道,就一根頭發和靈魂結合,再加上大量能量的補給,就能形成氣血和功能完整的龍?”龍甲還沒有說話,他的心裡存在著各種矛盾的心思。他不想這麼輕易讓其他幾位看出他的心思。
玄武完全沒有在意,他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根頭發的各種變化之上。如果各種變化當真能繼續進行,說不定他此前的推測就是真的。他很相信這些變化一定能產生,儘管他不知道自己的自信來自哪裡。
事實上,如果這個頭發絲和龍剛的魂魄結合之後扔進苦海中,發生不了太大的變化。可是,這一次卻能成功。因為,還有一些力量同時出現,在促使這些變化成為現實。這就是乾坤戒的法則力量。
法則是一方獨立存在的世界存在的共同規則。這個規則影響著在這一方存在的所有物種。因為乾坤戒的法則是讓所有的不可能成為可能,讓所有的弱變強,因此,被玄武意外帶進乾坤戒中的龍象試煉塔此時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隨著這巨大的變化不斷生發,龍剛的身體也在不斷塑造,並與他的靈魂漸次融合。
龍剛著實太幸運了,如果沒有玄武將這龍象試煉塔放進乾坤戒中,他的複活大約是難以實現的了。可是,這一次,就是這一次,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靈魂正在被豐沛的能量滋養。這能量,不僅來自苦海,還來自乾坤戒。隨著兩種能量的不斷滋養,與這靈魂緊密結合的玄武的頭發也漸次出現了形態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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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目瞪口呆中,這根頭發絲慢慢變成了一條蛇的模樣,就在大家對蛇的模樣進行更多分辨的時候,這頭發絲再次變化,越來越像傳說中的蟒。漸漸地,這蟒又開始了變化,有了看起來更強的爬行功能,特彆像蚺。蚺是一種特彆能吃各種鳥類和獸類的爬行動物。據說,龍變分七步,蛇、蟒、蚺是其中的前三步。難道,真的會出現龍變現象?
蚺在苦海中掙紮著,掙紮著,一直沒有真正爬上苦海,就在苦海中發生了再一次變化。這一次變化,讓龍甲、敖諒驚喜,因為,這一次是變成了蛟。走蛟化龍是所有龍族都知道的信息,也就是說,蛟可以視為龍的幼年階段。這時候,蛟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白色的花紋,身體上也出現了五彩的光澤。
“看,它的四隻腳出現了!”龍甲興奮地大叫著。
“還真是!看來,龍剛老前輩複活有望了!”敖諒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比龍甲還要興奮。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受,但這種感受騙不了人。
其實,敖諒之所以感受更強烈,是因為他的內心慈悲更多。這當然不是敖諒所能知道的,但乾坤戒中的法則能與敖諒形成比較好的互動,使得他的情緒也跟著更加愉悅,或者說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