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勉強過得去。”潘如煙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哪個隊的？”白虎問道。
“隋玉他們隊的。”潘如煙指了指隋玉。
“潘如煙，如果白先生想要你跟在他身邊，你就直接過去。”隋玉正在琢磨著該如何辦才好呢，正好聽到白虎在問，立即表態。
“好。”潘如煙沒有想到隋玉如此善解人意，根本沒有給她半分為難。
“你去找其他各隊，每隊抽一個會結界的人，組成一個團隊。”白虎說道，“你當這個五人小隊伍的負責人，重點記錄每個人的功績和大家的收獲。”
“好。”潘如煙答應了。
“你們到時候集體接受一次結界術的提升訓練。”白虎又說道，“我來親自指導你們。”
“好。”潘如煙高興地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安全。是的，從她開始修仙，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隱忍藏拙，隻為了確保自己能先好好地活下來。這還是第一次，她不僅得到了信任，還得到了維護。唯一的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努力和回報是對等的。
儘管徽章不是自己占有，但她不僅得到了安全，而且得到了功勞積分，還得到了更多獲得功勞的機會……尤其是，那些危險的事她還不用扛。潘如煙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遇到了如此不錯的團隊，簡直是幸運到了極點。
潘如煙開始留意起了白虎。很快，她就發現白虎不斷在撿起身邊完全沒有價值的石頭或者一些果實、種子。這些東西又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他……要土石乾嘛？他要種子還能理解，帶那麼多土石在身上，有必要嗎？”潘如煙很不解地看著白虎。
“怎麼了？”白虎發現了潘如煙的留意。
“你要那麼多土石乾嘛？這些東西又不值錢。”潘如煙大著膽子問道。
“我在做實驗。”白虎笑了笑，“也在想我的兄弟姐妹。”
“你的兄弟姐妹？他們也來了嗎？”潘如煙問道。
“他們沒有在這裡，東南西北，天各一方。”白虎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當時接受這個安排是不是對的。”
“他們也在比賽嗎？”潘如煙好奇地問。
“嗯，應該是吧？我們約定，決賽時再見。”白虎笑著說道，“初賽和複賽，我們估計會各自在自己的領地上活動了。”
“哦。”潘如煙很不能理解白虎他們的決定。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像他們這樣一支團隊，一百八十多人，竟然就在觜火猴的簡單一揮之下，被五人的小團隊收編。都說人多力量大，潘如煙可不再那麼認為。有能力的人，往往一個人就能單槍匹馬取得巨大成就。
“怎麼了？不相信嗎？”潘如煙歎了一口氣，“其實，你一個人就可以，為什麼要帶著我們這麼多人呢？”
“一個人總有顧不上的時候。”白虎笑了笑，“還是大家團結，更好。”
“可是……你為什麼不和你的兄弟姐妹團結呢？”潘如煙問道，“明明那樣的話，你們可以更信任，取得的成績也更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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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怎麼能認識你們呢？”白虎想了想，看了潘如煙一眼，“我有一個妹妹，她和她的十來個老鄉一起到鳳麟洲，沒有幾天，他的老鄉就被強盜殺害了，隻剩下她和一個小男孩活了下來。後來，那個小男孩也離開了。”
“死了？”潘如煙覺得這個故事有些殘忍，不想聽了。
“不，跟著另一個小姑娘去了另一個地方。”白虎笑了笑，抬頭看向天空。儘管這時候還是白天，但白虎能想象皓月當空之際的情景。儘管這些故事都是他到鳳麟洲的時候聽說的。
“哦，那還好。”潘如煙點點頭。
“是啊。”白虎笑著說道，“更好的事情是，我的這個妹妹，她竟然一個人在鳳麟洲活得特彆自在，以至於最後，幾乎所有人都震撼。”
“她這麼厲害啊？”潘如煙有些向往地看著白虎，“要是我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
“她確實厲害。”白虎笑著說道，“其實，你也挺厲害的，我們都沒有留意到那枚勳章，就你注意到了，說明你的觀察能力很強。”
“我那哪裡是觀察能力強啊，我隻不過是平時必須處處小心才能活下去，有了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罷了。”潘如煙歎了一口氣，“以前我覺得老百姓的日子像草芥，我們這些女子更是苦不堪言。本來想著修仙了之後，當了神仙，就好了。可我真的拜入山莊之後才發現，還是很不好。”
“很不好？”白虎想了想，立即想起了他們在鹿泉宗裡最開始的那段日子，明白了潘如煙的艱難。鹿泉宗裡修仙的女子，能夠不被欺辱的，往往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中的女子。好勇鬥狠，好像是修仙的人都要經過的一個階段。難道沒有例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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