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弘的話,幾乎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響應。
隨著鹿泉宗幾個經常和侯建弘在一起的人高聲齊喊:“第一護衛隊!第一護衛隊!”
全場一萬多人同時高喊出聲:“第一護衛隊!第一護衛隊!”
“第一護衛隊!”的聲音響徹雲霄,甚至連鹿泉宗裡的人都聽到了響動。
“好啊,好啊。”聽到這震天的呼喊聲,袁瞎子的歡欣鼓舞,“形勢的轉化明顯加速了。”
“加速?如何得知?”眾人震驚地問道。
“聲音。”袁瞎子笑著說道,“萬物皆可占。這聲音明顯是鬥誌昂揚的,這聲音明顯是對未來充滿信心的。這聲音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核心團隊。”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不再是零散對抗,而是集中力量對敵?”邊誠永暗暗掐算著,問道。
“是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袁瞎子笑著說道,“大家現在可以放心,裡麵的局勢基本上控製住了。”
“報,報告,已經有人出來了,帶著逐鹿勳章。”這時,有人前來報告道,“剛才,他們去報告宗主,現在,大家已經朝著比賽出口而去。”
“走,我們去看看。”大家紛紛向著比賽出口而去,隻剩下梅保久沒有動。
“總算清淨了。”袁瞎子笑著說道。
“是啊,您終於可以清靜一會兒了。”梅保久笑著說道。
“這麼大的熱鬨,不去看看?”袁瞎子問道。
“我啊,沒有這種心情。”梅保久笑著說道,“我還不如安安靜靜在這裡待著,等著他們待會回來說就是了。我估計啊,現在出來的,一定是之前就帶著進去的。”
“你看清楚了。”袁瞎子笑著說道,“這時候,確實還隻是一些關係在起作用。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能那麼順利?好像那些罪惡穀的也有意在避開他們?”
“什麼?罪惡穀的也在刻意避開他們?”梅保久愣了。
“謎底在該揭曉的時候就揭曉了。”袁瞎子笑著說道,“在此之前,知道得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好吧,好吧,我這條命現在還是有點用的,就不當那好奇的貓了。”梅保久笑了笑,“您放心,我沒有聽到。”
“您聽到沒有聽到無妨,隻要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不知道您知道此事就好。”袁瞎子笑著說道。
“您說得是。”梅保久歎了一口氣,“還是以前沒有羈絆的時候活得瀟灑自在啊。現在要仗義執言,顧慮可多了不少呢。”
“您算是看清楚了。”袁瞎子笑著說,“在這個世界,要活得善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袁老,您是不是因此不斷在對很多人的無禮和作奸犯科寬容?”梅保久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這個人呢,並不是那麼死板。看得多了,知道很多人是情非得已,或者被牽製、束縛又缺乏勇氣和智慧,這才犯下了很多的錯。”袁瞎子笑著說道,“如果不是嚴重的問題,又何必過分為難?”
“您說得是。”梅保久若有所思,“看來,我得給我們家立立規矩了。”
“寬鬆得合適才行啊。”袁瞎子笑著提醒道。
“謝謝袁老提醒。”梅保久笑了笑,“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沒有什麼淨土吧?”
“淨土?淨土倒是有的,隻不過是一般人難以去。”袁瞎子笑嘻嘻地說道,“不過,我現在倒是越來越期待,一個能夠讓普通人在即使罪惡滔天的情況下也能轉好的環境出現。”
“這樣的地方,能夠存在嗎?”梅保久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我以前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現在,我卻感覺有可能。”袁瞎子笑著說,“也許,真有那麼一個人,他可能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
“什麼?這個人已經出現了嗎?”梅保久愉快地問道。
“應該已經出現了。”袁瞎子笑了笑,“我跟蹤這件事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覺得,隻要不發生情況的逆轉,大約是有可能的。”
“袁老?什麼大約?”梅保久愣了愣神。
“目前我還隻測算了一部分,可以知道他總體上不錯。可是,真正的不錯,與總體上的不錯,差彆很大。”袁瞎子歎了一口氣,“你要知道,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遇到事情之後,還能不能保持原有的天真,著實不容易。”
“什麼?要一個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保持天真?!”梅保久歎了一口氣,“這可真不容易做到!即使全然保持善良,也是很不容易做到的。”
“所以,我隻能說大約。”袁瞎子笑著說道,“畢竟,要做到當真太不容易了。我也不能因為這種天真堅持了一二十年就認定那人能一輩子如此天真吧?”
“什麼?一二十年?”梅保久愣了,“一個人能二十歲左右還保持天真,著實已經不容易。如果能夠繼續保持天真,那就難上加難了。”
“是啊,是啊。”袁瞎子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從來不願意推算那些太遠之後發生的事。越久遠,變數越大,也就越難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