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不拿,但是祭祖用的行山餅得拿回去吧。還有一些雞蛋糕的都分了。
雖然已經入夜了,但是拉了個燈泡在院子裡,這會院子明亮著呢。
家裡的大小崽們,吃飽飯後,在院子裡嬉鬨玩耍,特彆是剛吃飽後,都端著自己那裝著汽水的小碗,坐那小板凳或者石板上,小口的喝著,不要太爽了。
喝完了,歇會才一起玩。
因為明天也是休息天,所以大家不急著回去時,他們可是玩得滿頭大汗。
見阿哥阿姐們回去時,站在院門口處,依依不舍呢。
夜了,周明澤給他們洗澡,洗著洗著就開始打瞌睡了。他隻能著急的喊來媳婦過來幫忙。
沈安寧笑道:“果然靜下來,不用喊都能直接給入睡了。”
“媳婦,彆笑了,趕緊把人抱回去吧。”
好嘛好嘛,得虧阿爺有先見之明,這理了短發,這頭洗了,乾毛巾一擦就乾,不然這會還得搖醒,頭發乾了才能睡。
周明澤洗澡回來,她在記賬。
“澤哥,我可聽說今天那個智二公了。”
“你還真去八卦啊?”
沈安寧扭過身子,手臂搭在靠椅背上說道:“沒見過嘛,以前有聽說過揾食艱難,有的人偷渡過港,有的為揾食,被人賣豬仔去淘金。
有得聽,當然聽一下咯。”
“小心你比人賣豬仔啊。”
她手一揮道:“妖,有你怕咩喔。”
周明澤坐在她對麵,擦拭著頭發,“這麼看得起我?”
“那你進部隊假的?”沈安寧白了他一眼。
“嘻嘻,哪能!退伍不退色,媳婦都護不住,還是男人不。”
“對了,智二公回去時,我見阿爺手上好像拿著一封信,不知道是不是智二公給的。
你家有親戚在港?”她疑惑的問道。
周明澤聽了緊皺眉頭,又搖了一下,“應該沒有吧,沒聽過。”
“哦,那可能是人家有事交代一下咯。”
“可能吧。媳婦,彆記賬了。今天還不夠累啊?我們倆的豬崽都呼呼大睡了,你還在奮發圖強,牆都不扶,就複你了。”
“這不是在等你嗎?你趕緊擦乾頭發。”她邊收拾自己得家當邊說道。
今天也是真的夠累了,夫妻倆人收拾好邊跟著上床入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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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寧沒看錯,是封信。她也沒問錯,是親戚的來信。
不過這親戚除了周阿爺周阿嫲還有周父他們夫妻倆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那時候有海僑關係的,可危險了。後麵的聯係更是直接斷了。
他們有地址,也不敢寄。後來政策寬鬆了,再寫信的時候,都是有去無回信,消息就像沉入大海一樣。
周阿爺看著這封信,手都有點顫抖,他也是怕看到不好的消息。
他媳婦也是有遺憾的離世。這封信,遲到了,但也到了。
看著熟悉口吻的文字,還附帶的一張照片,他激動的呢喃著:媳婦啊,靖棠來信了,他過得很好。明天跟你說說,他也去娶妻生子了,你不用擔心了。
周阿爺激動又心酸,你說,這封信要是早兩年到多好啊。
可是,哪有什麼早知道。
周阿爺把信收了起來放好,看著照片裡的一大家子,也算是替媳婦欣慰了。
也對他來說,是個不眠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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