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間裡,薑雲逸睡得香甜,醒來的時候,在清冷美人舒展身子。
以往賴床的他,意外早起下床,推開窗,天際正在緩慢泛起魚白肚。
這裡是屬於冰棺秘境的景色,是任何存在都會羨慕的風景。
遠山如墨,日出如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總令人稱讚,賞心悅目。
寶葫蘆一大早就在澆灌仙草植被,灑水的弧度隱隱有彩虹浮現,欣欣向榮;白雲飄蕩過來,恰到好處的染上晨曦,渲染開來,使一切看上去那麼美妙。
冰棺秘境一派欣欣向榮,薑雲逸吐納著新鮮空氣,轉過身微笑道:
“起床了沒,娘子?”
還躺在床上的陸凝霜,則是反常的賴床不起,嬌軀卷著被褥變成蟬蛹。
對此,薑雲逸哭笑不得的解釋:“我早起可不是為了想早些見到小雨他們,隻是自己好歹身為祖師叔,總不能讓小輩知道我平日裡賴床不起吧?那得多掉價,還毫無形象,現在我啊,可是聖君!”
少年叉腰,昂著腦袋,打算以身作則,頗有長輩姿態的模樣。
他忽然有些懷念當初的娘子,而不是現在亂吃醋的清冷美人。
有些人並未逝去,就已經被人懷念。
說的便是陸凝霜。
好在清冷美人並不是真的想要賴床,被薑雲逸哄了一聲,就乖乖更衣洗漱。
早一步起床的薑雲逸,坐在床邊等著佳人,期間疊好被褥,把弄皺的床單重新鋪好,又收拾了一下梳妝台上的零食,基本上都是薑雲逸半夜嘴饞剩下的。
這梳妝台放在外界屬於先天至寶,其生命氣息濃鬱,能保持物品不腐朽,而現在薑雲逸卻是在拿它當保存零食來使用。
“夫君起床就吃零食?”陸凝霜換好一身衣裳,容光煥發,是天生的豔麗人物。
如霜麵龐在窗外晨光渲染下,便是及時雨一滴清冷露珠,愈顯生機。
當然,這一切少不了薑雲逸每天每夜,不厭其煩的細心灌溉與照料,否則陸凝霜仍然是當初的冷傲。
“這不是在等你嘛,看著沒吃完,又剛好嘴閒,嘗嘗味。”薑雲逸理所當然的說。
“我知道怎麼讓夫君的嘴一天到晚不會閒下來,要不要試試?”陸凝霜道。
“不親!免談!”
“不是親。”
“嗬嗬,通通免談,你就沒安過好心。”
“夫君誤會。”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是稀奇,也沒有任何信服力。”薑雲逸笑道。
“怎麼說?”
“嗯.....就跟高高在上的女帝,卻會對我一介草民喊冤一個樣。”
“夫君,我冤。”
“你彆這樣.....”
若非陸凝霜不會以撒謊的口吻,薑雲逸定然會起雞皮疙瘩。
但即便清冷美人不會撒嬌,可那一句“我冤”,還是讓他內心酥軟。
“走了,先去做飯,這次娘子恐怕得給我打下手,畢竟人那麼多。”
薑雲逸從床邊起身,伸展懶腰,輕敲清冷美人的腦門,示意她不要再鬨。
他站在房門口,回過頭看了眼窗外,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即便天虛世界常年處在陰霾之中,小雨等人也應該起床了吧?
不對,薑雲逸好像記得秦小雨被自家娘子趕出去來著......
他想著,推門走出,畫風突變。
........
天虛世界,假日酒店頂層套房內。
“嘿嘿,你玩遊戲不賴嘛,不過!我可不會輸給你這小家夥。”
不知何時,秦小雨已經進到屋裡,舌頭舔了舔嘴角,雙手握著手柄,死死盯著虛擬熒幕,目光灼熱,充滿鬥誌。
“你就等著叫我一天姐姐吧!”
薑冬兒麵對她的挑釁,神色平靜的和秦小雨打著對戰遊戲。
兩人玩的,並不是天虛世界超前的遊戲,反倒是薑雲逸故鄉常見的街霸。
現如今,薑冬兒處於懷舊階段,還沒有從膈應中走出。
“秦丫頭,就算小冬兒喊你一天姐姐,以小冬兒是師承聖主和聖君的輩分,理應來講,你還得叫小冬兒一聲師叔。”此刻的周酒寒搖晃紅酒杯,正一邊與雙胞胎姐妹下著棋,一邊對著秦小雨調侃道。
“師叔?”秦小雨驚愕失色,但很快又恢複正常,笑嘻嘻的道:“沒關係,隻要我一直贏,小冬兒就得一直叫我姐姐!至於師叔.....我都是她姐姐了,喚妹妹很正常!”
說罷,秦小雨伴隨著遊戲背景音樂,嘴邊不斷吐出“哦啦哦啦”的聲音,她像是在燃燒著自己的鬥誌,手掌正瘋狂的搓著手柄,與一旁的清冷女孩對弈!
薑冬兒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像極了陸凝霜,所以秦小雨才會被激起了鬥誌,拚了命的想贏,光是想到“聖主姐姐”會喚自己為姐姐,她說什麼都要贏!
兩女忘乎所以的打著遊戲,誰也沒有發現二樓房間走出來的夫妻倆。
也就在周酒寒喝著紅酒的時候。
“周前輩,你沒有開酒莊,怎麼能私自喝酒?”姐姐東方思晴開口。
不久前,姐姐東方思晴找到了一套最新版本的大富翁,包攬了五個不同的世界,有各種陷阱與全新玩法,不隻限於錢財與地產,甚至加入了科技,以及世界末日。
周酒寒本來隻想好好喝酒,但自來熟的姐姐東方思晴,見她一個人,也就順勢邀請一起玩,畢竟人越多越好。
最重要的是,此桌遊可以作為全息投影,如果準許的話,完全可以把整個房間模擬到棋局的世界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