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寒正是徐澤亨招供的白蓮教香主之一。石鬆隨即招認,蒲台縣士伸林羽七,與他早有勾結,互為同黨,乃是窩藏他的真正元凶。
杜千戶立即率軍圍困林府,林家竟持械反抗,抗拒官兵,嘿這一場大戰下來,一把大火就把林家燒了個乾乾淨淨……”
朱圖沉沉一笑,道“這就是下官所知道的了,至於是有人殺人滅口,還是有人適逢其會,那就不是下官所知道的了還請部院大人明察……”
陳瑛揚聲道“來啊!有請錦衣衛南鎮撫司陳東陳千戶!”
這些人早就被帶到了,候在大堂外的,吩計一下。片刻功大,陳東就大搖大擺地走上堂來
陳續道“陳千戶……”
陳東打斷他的話道“部院大人,下官可不是犯人,不看個座兒麼?”
陳瑛窒了窒,吩咐道“給陳大人看座!”
一旁旗牌忙搬了把椅子過來,陳東往椅上一坐,朝對麵一瞅,正看見朱圖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不由啟齒一笑。兩個人一坐一右,按膝坐在那兒,躍躍欲試的。好象兩頭欲待搖頭擺尾、以命相搏的猛虎,隻是朱圖殺氣騰騰,陳東神色更從容一些。
陳瑛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視線交鋒,說道“陳大人,方才朱大人曾說道他在蒲台縣內辦一樁白蓮教的案子,查出那士伸林羽七實為白蓮教一方會,正欲派兵擒拿之際,卻現被你先下手除去了。陳大人可以向本堂說說,你往直沽公乾,如何得到大盜石鬆消息,又如何將他鏟除經過麼?”
陳東“哦”了一聲,有些靦腆地笑笑“本衙劉大人已經說過了,下官這才知道壞了北鎮的好事,嗬嗬,可北鎮行事向來獨來獨往,並不曾有人知會下官,下官事先可是一無所知啊!”
陳東道完了開場白,把笑臉一收,正容道“部院大人,各位大人,下官是錦衣衛中人,乾得就是偵伺的差使,到了哪兒看人,便與常人有些不同。下官本要往直沽公乾的,途徑蒲台縣,一路勞乏,便與幾個手下隨意尋了座小酒店吃些酒食。
無意中現一個漢子到店中買些酒肉魚蝦,那店主還笑他現在變得大方了,自家做得屠戶,一向不往酒店裡買肉食,如今不但舍得花錢,還肯打好酒、買魚蝦,這說話的當口兒,那買菜的漢子便離開了,我們也會了帳,離開酒店。
不想繼續前去,偶然經過一條巷子,恰自牆頭瞧見一戶人家後院兒中站著一人,正是方才去店裡買酒肉的的漢子,下官也是警覺成性,馬上隱藏行蹤,悄然窺視,隻見他四下掃視一番,便蹲身以手叩地窖蓋板,裡邊便鑽出一人來,兩人對答幾句,那人接了酒肉,便又潛回窖中去了。”
陳東道‘各位大人’僅此一幕,就已萬分蹊蹺,正常人家,何須如此鬼祟?何況,下官在那牆頭,正將窖中鑽出來的漢子看個清楚。
下官自進了山東地境,一路下來,大城小淖的也走過不少,城頭的畫影圖形看得很多,其中有一個叫石鬆的水寇,樣貌恰與這藏身地窖下所漢子一模一樣,下官此時如何還不明白這人身份?
下官是朝廷的人,既然撞見了朝廷緝拿的凶犯,豈能置之不理?因為不知那地窖大小,裡邊藏身的強人多寡,下官未敢莽撞,便叫人守在左近監視,自行趕到衛所,借了官兵來才去擒他此後的事,想必朱千戶已經說過了,下官就不再贅敘了下官所知所為,隻有這些!”
陳瑛扭頭問那書案‘都記下來了?”
那書案忙點點頭道“小人都記下了!”陳瑛扭回頭來,笑吟吟地對陳東道“有勞陳大人了,證詞已經錄下,請陳大人簽字畫押之後,便可離去!”
‘好!”
陳東起身,大刺刺地走過去,提筆在證詞上簽下名字,又打一個十字,把筆一擱,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陳續神色一肅,吩咐道“來啊!帶唐賽兒!”好消息,書評區能發視頻了。有幾位有才的書友,自己做詞並請人演唱,為《錦衣夜行》寫了首曲子,現在書評區置頂中,歡迎大家欣賞。目前還是半成品,歌詞是在下邊的,可以對看著歌詞聽歌,嘿嘿,挺好聽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