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問：“那他們能持戒嗎？”
法空緩緩點頭。
通過天眼通看到的他們，都是持了戒的，而且持戒精嚴，甚至到後來都要持三戒以上。
這對於俗世中人，已然是難得的精嚴。
每多持一戒，信力便精純一分，對自己的益處便大一分，對他們自身的益處也大一分。
這是一舉兩得的妙事。
周陽好奇的道：“竟然真能持戒，還真是……”
“在死亡的威脅下，持戒也就不算什麼了。”徐青蘿道：“到了這般年紀，該享受的已經享受，該禁的還是要禁的。”
“不錯。”周雨輕輕點頭。
楚靈道：“到這般年紀，不是積習更重，反而更難改變嗎？”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改變。”徐青蘿道：“如果是頭腦的想法與觀念，那確實改變不得，可是生活習性的話，那就沒那麼難。”
隻要麵臨過死亡，都能體會到那種大恐懼，然後在這種大恐懼之下，什麼樣的困難都能克服。
有什麼能大得過性命？
“他們還是有慧根的。”法空道：“也有緣法。”
佛家講究緣法，這其實是一種因果律，如果不信，即使碰到了也不會照行也就不會得渡。
如果信，則自然而然會被吸引過來，也就能聽得進去話，能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從而獲得更大的好處。
所以佛家往往講究信願正行，信在第一位。
“那真要恭喜他們了。”徐青蘿笑道。
法空緩緩點頭：“他們也會成為我們最好的種子，能夠擴散開去，香客很快就會增加的，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師父，那玉竹寺怎麼辦？”徐青蘿問：“總不能讓元德大師再過來吧？”
法空沉吟。
“那師父親自做住持？”徐青蘿道：“好像除了元德大師，其他人很難服眾。”
當世的神僧，可以稱之神僧的好像隻有三個，一個是師父，另兩個是元德與大永國師。
元德大師在星南峰，再沒人能配得上玉竹寺的住持之位，隻能由師父自己做了。
周雨輕聲道：“師兄，讓師父做這邊的住持，如何？”
“……蓮雪師太？”法空想了想，搖搖頭。
蓮雪師太遁世而行，不宜再履塵世，打破原本的心境，反而有礙於修為。
楚靈道：“大雷音寺的高僧呢？”
法空失笑：“那就讓元德大師過來吧。”
“還讓元德大師來？”楚靈皺眉道：“難道就不怕元德大師的名聲越來越響……”
元德大師畢竟是轉世輪回的高僧，如果不是法空有神通在，恐怕還不如元德大師的名氣大。
元德大師的佛法也極厲害，如果讓他打開名聲，恐怕會壓製法空，甚至取而代之。
法空笑道：“元德大師的名聲原本就很響。”
“不一樣的。”楚靈搖頭：“如果他在這裡的名聲更大，很可能壓過你。”
“這無所謂。”法空笑道：“佛門納得下兩個神僧，大雲也容得下兩個神僧。”
楚靈哼一聲：“你倒是寬心！”
徐青蘿暗自一笑。
元德大師再怎麼出名，也不可能壓得住師父，恰恰相反，元德大師越出名，師父則水漲船高。
縱使知道佛法不是神通，可世人就是這般淺薄，覺得神通才是真正的厲害。
“這幾天還是要你們出麵的。”法空緩緩道。
徐青蘿道：“師父，玉竹峰接收大雲武林各宗的高手嗎？”
這才是關鍵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