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禁軍隊伍,被山口發生的變故,阻隔開來,成了前後兩部分。
而箭矢都是從山上射下來的。
原來阻擊他們的兵馬,提前埋伏在山上,怪不得瞞過了高句麗此前散布的斥候。
就在高男武回頭查看時,那山巔上,走出一個魏軍將領。
其身著黑色甲胄,戰氅隨著山風拂動,手握大戟,隔空往高男武等人的位置看過來。
山崖的一條陡坡上,有一支魏軍,縱躍如飛,以驚人的速度殺下來,往高男武的方向接近。
那山巔的將領,從山上縱身而下,淩空奔跑,落在衝下來的隊伍最前方,和整個隊伍兵勢相合。
其在空中奔跑的過程,高男武,武工,都遠遠的看見了。
“人如何能在空中奔跑…”
高男武低吟了一聲,心跳如擂鼓般悸動起來。
“王上速走。”武工喊道。
高男武旋即催馬狂奔。
身後的武工,率領親軍近隨,簇擁著他和於氏,急速遠去。
從山上跳下來的是張遼。
他和高順,陷陣營,在攻破高句麗的第二道防線萬石城後,就馬不停蹄的行軍,先一步來到丸都往沃沮的這處山口埋伏。
張遼對曹操製定的戰略,料敵機先的本事,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從空中落下來,橫戟挑殺了一個敵將。
而山上的大弩士,正調整角度,居高臨下,弩箭落雨般射向逃走的高男武方向。
身邊的人,不斷墜馬。
高男武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忽然聽到身畔一聲慘校詞峭鹺笥謔希還哂諂錇恚負岱傻幕怕抑校磣孤瀆硐攏啦恢?
高男武已顧不上於氏了。
他邊跑邊回頭看去,正好見到張遼領陷陣營,衝開人群,以驚人的速度,往他接近。
武工:“王上快走,不要回頭。”
高男武連續抽打馬股,在親軍護持下逃命。
武工卻是帶領小半禁軍兵馬,調轉馬頭,和張遼,高順為首的曹軍對峙,打算阻敵斷後,掩護高男武撤走。
轟轟轟!
和魏軍正麵對上的一霎,武工乃至他麾下的高句麗禁軍耳中,倏地響起了一聲聲悶雷似的巨響。
那是魏軍衝陣時,千軍落足的踐踏聲。
足音像是和天地聯係在了一起,震徹武工等人的耳鼓。
多年來的南征北戰,讓陷陣營也在重騎之後,逐漸觸摸到神話兵勢的門檻。
當他們在張遼帶領下,兵勢相合,便仿佛和一方天地交融,催發出勢不可擋的兵鋒。
他們奔跑的足音如擂動的戰鼓,撼人心神。
武工握緊了手裡的大矛,也催發出自己的兵勢,和身後高句麗的禁軍相合。
“衝啊!”
武工策騎往對麵的魏軍殺去。
馬蹄揚塵。
雙方轉眼遭遇在一起,正麵對撞!
轟!
陷陣營像一頭狂暴狀態的犀牛,衝進了羊群。
高麗兵頓時人仰馬翻。
高順執大盾呈一個向上的斜角,先往後蓄力,然後猛然推出去。
空氣中發出一聲氣爆!
他身前,張遼縱身躍起,被高順的大盾一推,雙足蹬踏發力,如同高射的炮彈般,劃過一個巨大的弧線,往高男武的方向落去。
武工也縱身而起,淩空挑出一矛。可惜慢了一瞬,並未攔住張遼。
他回落到馬上之際,忽然感覺一股巨力壓來。
高順以肩頭頂著大盾,整個盾麵拍擊撞向武工。
這一下撞擊,宛如一柄盾麵大小的巨錘,轟在身上。
噗!
武工連同坐下戰馬,被撞出丈許開外。
戰馬唏律律的慘嘶聲中,全身都滲出血霧,肩頸到腹部,明顯塌陷。
武工也一樣,被一股狂暴的力量轟入體內。
他的臟腑破裂,雙眼外凸,五官都在往外滲血。
“你們是魏軍的哪一支隊伍?”武工啞著嗓子問,說的是漢語。
高句麗會說漢語的人非常多。
“大魏陷陣士!”高順道。
武工聞言,翻身從馬上栽落。座下戰馬,和他一起喪命。
高順麵甲後的眼睛,往張遼的方向看去。
張遼在空中躍下來,落點正是高男武。
周邊有幾個高麗親軍,想阻攔張遼,被他下墜過程中,揮動戟鋒輕易撥擋開來。
他來到高男武頭頂時,身形有一個明顯的停頓,而後突然下沉。
其速度的變化,淩空的停滯,讓剩下的親兵,錯判了他的位置和下落時間,攻勢全都刺在空處。
張遼單手一提,抓住高男武後頸,與其互換位置。
張遼坐到了馬背上。
而高男武被他提在手中,成了階下囚。
張遼橫過另一手的大戟,便打算結果了這位一國之主。
高男武駭道:“本王…”
張遼輕笑一聲,不待其說完,戟鋒一切,鮮血濺射,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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