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不尷尬,賈平安剛強闖了賢王府,這件事情現在皇上還沒有處理呢,跟著他竟然又把文信侯府的匾額給砸了。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難道他不怕死嗎?
反正換成林大順是沒有這樣的魄力。但經此事之後,他也擔心,賈平安會來衛國公府耍渾,這就連忙找到了父親,請示是不是收回上午的命令,給妹妹以自由。
林四海又何嘗不擔心呢。
賈平安現在的種種表現,早已經不是他一個準嶽丈可以壓製的住。尤其是他從一開始還不同意兩人在一起,那這就等於是有了底火。
底火有了,再刺激對方,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衛國公府中雖然也有親兵,但林四海並不認為可以壓得住那些黑衛。一旦起了爭執,多半吃虧和丟麵子的還是自己。
想著女兒已經鐵了心要跟賈平安,哪怕就是明知道對方活不了多久,認可守寡也是要如此,那他還能怎麼辦?
隻能先拖著,最好可以拖到賈平安病死了,女兒隻要還沒有嫁過去,那就一切有解。
至於現在,還不是激化矛盾的時候,還要先隱忍。而這會兒子找上門來,分明就是給自己遞來了一個台階,他自然是要接著的,有些命令正好也就趁機收回。
林大順尷尬,林婉兒卻是一臉的自豪。嫁人就要嫁賈郎這樣的,才不枉女人活上一世。
......
皇宮,景仁殿。
宣文宗休息之地。
他剛從皇太後壽康宮那裡回來,一腦門子官司的模樣。
果然,賢王被圈禁在了宗人府之後,皇太後就不乾了,一著急,人就暈了過去。
上了年紀,尤其是入伏之後,皇太後還生了一場小病,現在更是受不得什麼刺激。
可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宗文宗想要隱瞞也做不到。平時自己這個皇弟可是時不時就會入宮向皇太後請安的。若是長時間不出現,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瞞不住,宣文宗就沒有下封口令,然後皇太後就被氣暈了。太醫們好一陣的忙碌之後,人醒了過來,跟著在一旁伺候著的皇帝也就被罵了一頓。
皇太後要求皇帝放人。
宣文宗自然不能同意。皇室可不是隻有他們兩兄弟,還有端王和那麼多的皇子呢。這一次賢王與天下教秘密勾結,那就是不安好心,要對付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他們,現在把人放出去,就算是自己答應,其它人也不會同意的。
眼看著自己要求了半天,宣文宗就是不吐口,皇太後退而求其次,提出了兩個要求。
第一,賢王做錯了事情,是要受罰,但隻能圈禁,不能剝奪了皇室的身份。如果敢向對待康王一般的對待賢王,皇太後就一頭撞死在皇帝麵前。
第二,嚴懲安平侯。
皇室不是有鐵律嗎?
任何人沒有聖旨或是大宗正的同意,敢冒犯與衝撞皇族之人,都是大罪。衝撞府邸,更是死罪。
以此來對付賈平安算是有據可查吧。
看到盛怒之下的皇太後,宣文宗不想真把母親給逼死,引得天下人說自己是不孝子,這就隻好先點頭應承了下來。
安撫了皇太後,讓她暫時不借此生事之後,宣文宗是連朝政都懶得去處理,直接回到景仁殿休息。
但這邊人剛剛躺下,那邊影衛史張三就出現在他的麵前,“皇上,安平侯把文信侯府的匾額給砸了。”
“嗯,有這樣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宣文宗一聽到又是有關賈平安的事情,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到一陣的頭疼。
當接下來張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之後,宣文宗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說起來,兩人都有錯誤。
文信侯膽小怕事,為了體麵,連女兒都不要了,是有些過分。
賈平安呢,屬於打抱不平。可你做事也要有個度呀,把人家的匾額都給砸了,那不就是在打文信侯的臉嗎?他能善罷甘休嗎?那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呀。
剛想到這裡,那邊值守在政務殿的太監,就把一道新的奏折送到了一旁太監總管布達春的手中。
正是文信侯彈劾安平侯的奏折,要請皇上替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