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開始集合人馬,這一次足足調動了兩千老卒,外加所有在府中的黑衛,兩百餘人。
跟著就是隊伍出府而去,是由正門殺出去的。
這一幕可是嚇到了很多守在門口的送禮之人。
他們都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來討好安國公,是期望有一天,自家有婦人難產的時候,可以借力。
隻可惜賈平安一個都不見。現在好了,正主出來了,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靠上前去套交情。
沒辦法,兩千多護衛,光是走出大門就用了很長的時間。這還是因為這些人訓練有素,排列有序。
若是一股腦向外衝的話,那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磕碰事件。
麵對著這股子強大的力量,所有送禮之人都駕車離去,但並沒有走,而隻是遠遠看著,想要看看安國公接下來又要搞什麼名堂。
對此,賈平安抱著的是無所謂的態度。
你們想看,那就都去看好了。隻是到時候彆驚訝就行。
杜溫起,死定了。還是那句話,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這話是賈平安說的。
如果...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皇帝下了旨意,阻止自己出手,那大不了就提前反了便是。
總之一句話,敢算計自己的女人,那不管這個人在天涯或是海角,都必須要死。
要死!
浩長的隊伍出了東關街,直奔長寧街而去。
這一幕,同樣被巡街的一些衙役、捕快還有羽林衛所發現。但他們都很識相的遠遠避開。
尤其是看到隊伍打的是安國公府的旗幟時,就更沒有人會去阻攔了。
怎麼攔?憑他們這點人嗎?
還是說以權壓人?
對不起,安國公是怕權力的人嗎?又或是說,誰的權力可以壓得住他?
現在全昌都城的權貴都要拍他的馬屁,為了那拍賣會的資格,連明麵上說一句忌妒的話都不敢,何談去攔了。
反之,若是安國公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怕是後麵為他求情人的會有一大堆,就問你怕不怕?
無人阻攔,大家都是聰明人嘛。
隊伍順利穿街而來,直奔杜首府方向而去。而這一幕,也被影衛看到,跟著飛快彙報到了皇宮之中。
宣文宗得聞,麵色變得十分陰鬱。
這個賈平安,又要搞什麼把戲,他就不能消停幾天嗎?
還有,你動不動,就帶著幾千人穿街而過,你這是嚇唬誰呢,又何曾把皇權放在眼中呢?
心中很是生氣,但一想到火藥,想到其它的利益,宣文宗偏偏又發不出什麼火。
“小布子,你去一趟,不管他要做什麼事情,都不要讓他太過分了。”
思來想去,直接派軍隊阻攔顯然是不合適的,你連人家要做什麼都不知曉,就去攔截嗎?
這是逼著對方要和自己翻臉,而這個結果不是皇帝想要的。
派布達春去,這位可是宗師,應該可以把事情處理好。隻是一想到那邊有兩千多人,光靠一個布達春,或許分量還不夠。宣文宗又補充了一句道:“帶著一些影衛前往吧,你自己也要小心。”
“多謝皇上體恤,臣知曉了。”布達春一臉感激般地說著。
......
長寧街。
安國公府的隊伍就走在最前麵,在他們的後麵,同樣跟有著一支不小的隊伍,這都是一直跟來看熱鬨的各權貴家的送禮之人。
他們確認賈平安不是帶隊出城接貨,應該是要奔著誰而去。
但這個誰到底是誰,實在是讓他們好奇。
直到隊伍距離杜首府的大門已經不遠時,坐在馬車中的賈平安這才對外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把白帆打出來吧。”
原本看似十分安靜的隊伍,瞬間就多了一些的白帆,這東西可是賈平安為自己所準備的。
是很久之前的一個想法,為了自己假死而用,現在看來,以後用不用得上不知道,但現在卻是用上了。
這麼多的白帆突然被打了出來,頓時就把那些跟隨而來的人嚇了一跳。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連白帆都打了起來,這是誰死了?
不會是安國公吧。
傳言他的身體一向不太好來著的。
但又不太可能,如果真是他死了,隊伍怕早就亂了,不可能還如此有序地往長寧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