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聽聞此言,輕點了點頭。
興許是兩人皆有些急切,故而此次取血相較往日快了許多,然而疼痛卻也比以往強烈了不少。
瞧見彤彤慘白的麵色,薑小萌說道“彤彤姐,要不你還是歇息片刻再回去吧?”
彤彤虛弱地搖了搖頭,薑小萌無奈地說道“好吧,那我這就去告知祖父,你先稍坐片刻,待我回來咱們就即刻出發。”
彤彤坐在椅子上歇息了片刻,待薑小萌回來之時,她才勉強能夠站起身來。
蒹葭趕忙上前扶著她,說道“主子,還是讓奴婢背著您吧?”
這一回,彤彤沒有拒絕,任由蒹葭背起她上了馬車。薑小萌特意叮囑了馬夫,讓他務必小心駕駛,切不可有絲毫顛簸。
馬車緩緩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然而,走著走著,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前頭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停了?”薑小萌撩開車簾問車夫道。
車夫回答道“好像是燕國的使臣進京,小姐,咱們在這稍稍等會兒。”
馬車停了好一會兒,由於沒有了風的流動,車廂裡的空氣逐漸變得憋悶起來。
對於常人而言,或許還能夠忍受,然而彤彤剛抽完血,空氣一旦變得渾濁,她便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薑小萌見狀,連忙對彤彤說道“彤彤姐,不如我扶你下車去透透氣吧?”
在大夏,男女大防並沒有那麼嚴格,所以女子即便不戴頭紗,也能夠在街上行走。
彤彤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她也不清楚馬車何時才能繼續前行,若是自己一直在馬車裡這般待下去,定然是受不了的。
薑小萌和蒹葭將彤彤扶下了車,彤彤倚靠在車廂上,站在那裡呼吸著新鮮空氣。
“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你可是哪裡不舒服?”驀地,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響起,彤彤抬眸一瞧,竟是上次在街上邂逅的男子。
“原來是公子。”彤彤朝他微微頷首,權作致意。
耶律齊凝視著眼前的女子,與前番相遇時的她截然不同。往昔的她仿若草原上活力四射的雄鷹,怎麼短短幾日,便變得這般虛弱?
“馬車裡的空氣有些憋悶,所以下車來透透氣。”
聽聞彤彤所言,耶律齊這才留意到,原來是自己的隊伍將道路兩旁的車輛都給擋住了。
“既然兩次相遇,便是與小姐有緣,不知道小姐可否告知在下姓名?”耶律齊問道。
燕國的兒郎不像大夏那般含蓄,若是見到了喜歡的女子就會直截了當地追求。
這兩次相見,彤彤給了他截然不同的感覺,這也讓他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想多了解一些關於她的消息。
哪知道聽了這話,蒹葭直接擋在了彤彤身前“哪裡來的登徒子,竟然敢問小姐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