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萌聽到彤彤這麼說,不禁笑了起來,眼裡滿是期待地說道:“好呀,不知道彤彤姐要帶我去見識怎樣的好景致呢?”
彤彤隻是神秘地微微一笑,並未告知薑小萌,反而故意賣起了關子。
不多時,兩人坐上馬車再次回到了宮中。
彤彤前去尋找惜顏,告知自己想要去洗溫泉。一向疼愛女兒的惜顏,又怎會不同意呢?
她溫柔地說道:“鑰匙在淑妃那裡,我這就讓人去取來。”
過了一會兒,彤彤拿到鑰匙,帶著薑小萌來到了後宮深處。“哇,這裡竟然還藏著一個院子呢!”
薑小萌初次來到這裡,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對於此行的目的更是充滿了疑惑,全然不知彤彤姐究竟要帶自己做些什麼。
“到了。”彤彤輕聲對她說道。
她吩咐蒹葭拿著鑰匙去開門,待蒹葭打開門後,彤彤便帶著薑小萌走了進去。
“哇!”一進去,溫熱的水蒸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讓整個人的毛孔都張開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繞過影壁看到了花樹從中一池綠瑩瑩的溫泉水像是美玉一樣點綴其中,美得讓人快要窒息。
“彤彤姐,這裡竟然有溫泉?”
彤彤笑道:“是啊,父皇知道母後喜歡泡溫泉,特意給她建了一個院子,母後寶貝得緊,這次也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過來享受一番。”
宮女們調好了水溫之後,將馥鬱著花香的花瓣撒到了水池中,兩個女孩子褪去了衣衫,下到水池中。
溫熱的泉水恰好沒過胸口,彤彤與薑小萌悠然自得地沉浸在溫泉的潤澤之中,蒹葭又送來了果子以及花露茶。
薑小萌吃罷果子、飲過茶後,隻覺自己由內而外煥發出了全新的生機與活力。
她滿是豔羨地說道:“彤彤姐,真的好羨慕你們這般的生活呀,什麼最好的都能夠儘情享受。”
彤彤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輕聲回應道:“其實呀,我反倒更為羨慕你呢,一家人其樂融融,無需爾虞我詐,即便是婚事也能夠任由自己來挑選。”
聽聞彤彤此言,薑小萌也不禁沉默了下來,確實如此,雖說皇室的生活無比奢華,然而皇室中人卻也失去了最為珍貴的自由。
泡完溫泉後,薑小萌見時辰已然不早,遂換好衣裳便回了薑家,而彤彤則返回了自己的臨水軒。
她靜靜地坐在桌前,那半乾的如絲秀發慵懶地垂落在胸前,廣袖輕輕撩起,露出了那修長如美玉般的手臂。
此時,蒹葭正跪坐在彤彤的身前,拿出香膏輕柔地塗抹在她的胳膊上。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
隻聽宮女輕聲稟報:“縣君,三殿下來了。”
話音尚未落下,雲安已然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蒹葭見狀,趕忙將彤彤的衣袖輕輕放下,而就在這一動之間,雲安的目光瞬間落在了彤彤還沒來得及完全遮掩起來的小臂上。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幽深起來,喉嚨也不由自主地輕輕滾動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彤彤那一小截胳膊竟對自己有著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此前,他並非沒有見過蘭若裸露的身體,可對此他毫無感覺,有的隻是要了她身子後的自責。
然而此時此刻,望見彤彤那副於慵懶之中透著淡淡性感的模樣,他的心急劇地跳動起來。
他走到彤彤身旁,從蒹葭手中接過香膏,而後輕聲對彤彤說道:“我來幫你,可好?”
兩人已然訂了婚,而且他也向母妃提及了想要與彤彤成親的念頭,故而幫她塗抹香膏,也算不得什麼逾越規矩之事。
他用手指蘸取了香膏,彤彤瞧著他當真打算為自己塗抹香膏,且那眼神之中藏不住的熾熱,心頭忽然湧起一股念頭,覺得他著實有些“厚顏無恥”。
明明昨夜才與蘭若有過那般親密之事,此時的他卻能仿若無事之人一般湊上前來。
還是說,他真的認為已然將自己牢牢拿捏住了,隻需給予自己一個笑臉,自己便會巴巴地湊上前去,任他予取予求?
彤彤神色清冷地凝視著他,看著他將香膏塗抹在自己的手上,還用手指細致地摩挲著,隱隱帶著幾分**的意味。
嗬,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彤彤嘴角勾起一抹極具諷刺意味的弧度,心中暗道:好啊,既然要玩,那就玩,看看誰先玩不起!就把他當成楚風館的郎君好了!
這般想著,彤彤望向雲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心中不禁感慨,這身材、這模樣可比楚風館門前招攬生意的郎君要出色得多。
她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撫摸上雲安的臉龐,手指在他的傷疤處輕輕摩挲。
雲安的麵龐瞬間漲得通紅,那熾熱的溫度仿若能將人灼傷,而彤彤的眼眸之中卻隱隱透著一抹戲謔之意。
雲安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緊緊握住彤彤的手腕,熾熱的目光凝視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親吻上去。然而,彤彤卻用指尖輕輕點在了他的胸口,那看似輕柔的力量卻讓他無法再靠近分毫。
她微微斜眸,看向雲安,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聲音清脆而帶著幾分挑釁:“想要吻我?”
雲安握住她的指尖,將嘴唇貼在上麵,深情地親吻著,言語中飽含著熾熱的情感:“你這般舉動……不就是想讓我親麼?”
說到這裡,他再也難以抑製心中的情感,低下頭,迫不及待地就要去親吻彤彤。
可彤彤卻將頭往旁邊一側,靈巧地躲過了他的唇,繼而冷笑一聲,話語中滿是嘲諷:“三皇子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吧?稍微一逗弄,就如同小狗一般急切地求吻,這般模樣,又怎能讓我提起興趣呢?”
“你!”雲安有些氣,但是彤彤的手又繼續在他臉上撫摸,讓他發不起脾氣,**被壓製住,雲安也有些不好受。
他的嗓音沙啞帶著點怒氣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彤彤看著他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衣服攏好,不露出一點肌膚,對他說:“既然你想和我談,那就好好談談蘭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