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年來,這幅畫一直由一個未披露姓名的家族私人收藏,後來在巴黎拍賣,顧淮時托人花了600萬歐元拍下了它。
溫妤愣了愣,揭開被子,朝裡麵看去。
內衣褲還在。
渾身沒有那種不舒適的酸痛感。
顧淮時沒碰她。
碎片化的記憶裡,大雨滂沱,昏暗的車廂,顧淮時剝了她濕透的旗袍,她以為他會將她就地正法的,結果,他隻是用他沾著溫熱體溫的西服裹住了發燒惡寒的她。
後來到了這裡,他坐在床沿,扶她在臂彎,喂她吃了藥。
好像不肯喝熱水,還被他凶了。
還發生了什麼,她沒任何印象。
左手食指裹著白色紗布。
身上黏糊糊,頭發隱約有一股汗餿味。
他為什麼沒碰她,是體貼她身體不舒服,還是無聲拒絕了她?
溫妤眉頭緊鎖。
看到床頭櫃上的擺鐘,她才意識到,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這一覺竟睡了十幾個小時。
這個點,顧淮時應該去公司了。
溫妤去浴室洗漱,衝了個澡,出來時,隻在腋下圍了條白色浴巾,頭上包裹著毛巾。
前世,她常常來他的彆墅。
輕車熟路,她進了顧淮時的臥室衣帽間,找出一條最長的白襯衫給自己套上。
她回到客房衛生間,吹著頭發。
白襯衫下擺堪堪遮住大腿根,細白修長的雙腿筆直,一雙白嫩腳丫踩著厚實的羊絨地毯,腳踝還沾著幾滴清透水珠。
顧淮時循著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走到衛生間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眸色暗沉幾分。
抬眸的瞬間,溫妤在鏡子裡看到他,動作倏地頓住。
沒想到,他還在家。
男人深色西褲,白襯衫,沒打領帶,佇立在門邊,上下打量著她,眸色幽深。
猶記得前世,她第一次穿他襯衫被他撞見後,男人把她壓在廚房島台,暗啞著嗓音,“真會勾。”
後來,穿他襯衫成了他的情趣之一。
回神,溫妤不動聲色,繼續吹頭發。
她長發及腰,發量又多,每次洗頭都要吹很久。
門口的男人,一直未有所動。
頭發吹到半成乾,剛經曆過高燒,長時間沒吃東西,溫妤體力透支,頭暈眼花,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身子晃了晃。
顧淮時邁開步子,到她身後,扣著她的腰,接過了吹風機。
兩具身體相貼,顧淮時寬厚脊背彎下,側首在溫妤耳畔,鼻尖蹭開幾縷發絲,漆黑的深眸在鏡中與她的目光交彙。
溫妤神經繃緊。
溫熱的氣息噴薄著耳廓,男人貼著她的耳畔,撫上她的側腰,滑了滑。
“弱不禁風的,還敢主動招惹我。”小姑娘的腰,又細又軟,柳條似的。
音落,他直起了身。
沒有再進一步。
溫妤心裡忐忑,不想被他這麼一直吊著,索性直接問:“你究竟是什麼態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