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離開的烏蠅和奶油豬回到了蛇哥家裡。
看見大嫂又在口剝腸衣,忍不住“嘶”地吸冷氣。
“烏蠅,你總算來了。”蛇哥招手,“快幫忙啊。”
“大佬放心!”
烏蠅拿出撲克牌,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往前走。
看了一眼手中的撲克牌後,他伸手一巴掌猛地按在大嫂的後腦勺上。
“轟”一陣黑氣從大嫂鼻腔中噴湧而出。
接著“嘔”熟悉的聲音響起,大嫂再次吐出大量黑臭汙泥。
“大佬,你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
“沒事?你來試試好不好啊。”
“不好吧,畢竟是大嫂,讓她幫我含會壞規矩的。”
“滾!”
烏蠅點頭:“大佬你忙,我先走了。”
剛好他也不想待在這裡,大嫂吐了一地,看起來就很難清理,就看哪個倒楣鬼會中招嘍。
他和奶油豬一起下樓,二人知道之前找遷墳移棺法師那件事應該算揭過去了,不用擔心被大佬穿小鞋。
“好餓啊。”奶油豬指了指前麵,“我去買點東西吃。”
“我在這裡等你。”烏蠅點點頭。
他一個人站在路邊,這條街很安靜,竟然一個人也看不見。
轉頭一道身影突兀出現在身後,嚇得烏蠅身體一抖。
“我靠!”
在看清楚對方長相之後,他鬆了口氣。
原來是一個靚女,長發飄飄,除了身邊冷氣開的有點大之外,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
“小姐,你看起來很眼熟。”
“烏蠅,你不記得我了?”女人問道。
“我應該認識你?”烏蠅皺眉。
他每天泡的妞沒有十個也有兩三個,情聖是很忙的。
然後烏蠅張大嘴,伸著手指恍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是你!”
“明天。”女人微笑說道,“謝謝你救我。”
“你出院了?恢複的很好嘛……等等,你做什麼?”
烏蠅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發現自己的手掌不知什麼時候和對方的手十指相扣,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對方。
“我想報答你。”
“不是吧。”
“我很有誠意的。”
“好啊,不過我這個人很挑剔的,對感情也很認真。”
“那最好,我會一直纏著你的。”
“一言為定嘿嘿嘿。”
烏蠅就這麼被對方牽著手離去。
幾分鐘後,奶油豬提著兩袋零食回來。
“咦,大佬人呢?”
“你大佬撞鬼了。”
聲音從左邊傳來,奶油豬被嚇了一跳。
在看清對方長相之後,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是那個天師蔣天機!”
“是我。”
“那現在怎麼辦?”
奶油豬這幾天見過的靈異事件太多,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是救人啊,去晚了他會折壽的。”聲音這次是從右邊傳來的。
不止奶油豬被嚇了一跳,就連蔣天機也跟著一哆嗦。
兩人一起轉頭看向右邊,就見譚文傑拿著一袋薯片“嘭”地撕開。
“譚大師?”奶油豬拍著自己胸口,“你們能不能彆突然出現啊。”
蔣天機多看了譚文傑幾眼,對其最大的印象便是強塞傳單給自己,如今看來對方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還不走?”
“走!”X2
荒郊野嶺,頭頂月明,灑落的月光將前路照亮。
翻過墳頭之後,一輛未被完全燒完的紙紮汽車出現在三人眼中。
奶油豬已經在搓胳膊對抗雞皮疙瘩,蔣天機右手掐訣,嚴陣以待。
往前走沒多遠,就見烏蠅躺在一塊墳頭上,屁股一拱一拱,辣眼至極。
“運氣這麼不好?”
譚文傑之前還以為烏蠅拿了秋生的劇本,如果自己不出現那麼蔣天機應該就是九叔,再聯係到遷墳和女鬼,就是21世紀版本的僵屍先生。
看現狀,烏蠅好像隻是單純被鬼遮眼。
“沒想到招式這麼大開大合,不愧是烏蠅哥。”譚文傑讚歎。
蔣天機卻等不及一步竄出去,口中大喊“急急如律令!”,劍指前戳發出“噗”地動靜,墳頭炸開了一個小坑。
譚文傑眉頭一挑。
會用劍指的人他見過很多,但能隔空發射劍指造成物理破壞的,在民國時代隻有破衣跺地一脈,也就是他曾經的初代便宜師父錢真人。
用出劍指的蔣天機完全一副天師降魔模樣。
迷惑烏蠅的女鬼則狼狽躲逃。
“媽的!敢傷我女人!”烏蠅爬起來,提了提褲子大步衝向蔣天機,然後被一拳放倒。
旁觀的譚文傑搖頭:“果然不是他。”
和秋生經曆相似,但做不成秋生,簡而言之不屬於主角。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蔣天機已經將女鬼打傷。
“等等。”譚文傑阻攔。
麵對蔣天機甩出的連綿劍指,他隻是一句話便把其進攻全部震散,待落到女鬼臉上時,隻剩微風輕撫其發梢。
“道友,你要救她?”蔣天機皺眉。
女鬼則像是看到了希望,解釋道:“我生前被邪道法師高山豹逼迫,為保清白跳樓自殺,是烏蠅一路支持我想要救我,所以我才想死後報答他。”
譚文傑:“她是橫死,死後沒有害人,雖然眼光不怎麼樣,而且報恩方式也很老土,但不至於魂飛魄散。”
生前事他管不了多少,但死後事都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蔣天機沒有強硬地要繼續殺女鬼,而是報上名號:“在下正統茅山派紫霞觀傳人蔣天機。”
實力差距太大,不如先劃下道來。
“這裡也有紫霞觀,你師父是誰?”
“是家父。”
“原來是家傳。”
“並非家傳,我聽家父說過,我們蔣家的太公曾拜師紫霞觀,據說那位祖師爺姓譚。”
譚文傑臉上表情一僵。
“那位譚祖師,該不會是上世紀初的人物吧。”
“嗯,我小時候聽父親說過他的傳說,據說他還娶了四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