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譚文傑轉身往臥室走，Tina說道：“這裡是一個熟人推薦給我的，肯定會沒問題的對吧。”
到確認時，她臉上帶著自己都難以分辨的糾結。
有答案，卻又不敢相信。
譚文傑打開臥室櫥櫃門，一拳砸破牆板，露出了裡麵的空洞。
裡麵是一個骨灰壇。
Tina沉默了一陣子，問道：“是因為我不經過原來房主的同意住進來，所以他們才要殺了我嗎？”
“不是啊。”譚文傑單手將骨灰壇提出來，“不管是不是住這裡，它們都想害人，隻是你運氣不太好。”
“我聽說鬼都講冤有頭債有主。”
“你那是聽人說的，實際上鬼想害誰就害誰。”譚文傑轉頭看著她，“你怎麼能用人類的道德和良知來約束鬼呢。”
Tina：“……”
“我還有約，先走了。”譚文傑轉身要走時叮囑道，“彆忘了往賬號上打錢。”
“我……你……你就這麼走了？”
“我有老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Tina擺手，“我該怎麼辦，這裡還能住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建議你出去住，這裡不正常的不止是你住的房間。”
妖魔鬼怪太多，腦子不正常的老年人，邪教等等，堪比魔窟。
譚文傑離開Tina家時，稍微釋放出自己的法力，就像一個人形燈泡，整個公屋迎來了自建成起最安靜的一個晚上。
外麵月亮正圓。
譚文傑抬頭仰望時，發現月亮上似乎有東西掉下來，仔細看那玩意似乎在快速放大，還伴隨著“啊啊啊——”的尖叫聲。
“救命啊。”對方直奔譚文傑而來。
見此，譚文傑也隻好舉起自己的雙手做出接人的動作，隻不過往後退了兩步。
“嘭！”
譚文傑看著地麵的人形坑，不由感歎：“原來貓和老鼠沒騙我，真能砸出人形。”
“哎呦。”一隻手從坑裡伸出來，抓著邊緣往外爬。
這是個漂亮的女人，漂亮的有些眼熟。
隻要是漂亮的女人他都覺得眼熟，所以不足以作為參考。
再眨眨眼看對方資料時，結果不出意料。
對方在譚文傑的職權管轄範圍之外，生死簿上沒有對方的信息資料。
在其他世界也許還能猜測對方是有道全真，絕世妖王等，而在這個世界則隻有一種可能，僵屍。
“你為什麼不接住我？”她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這位用臉著地的小姐怎麼稱呼？”
“嫦娥。”
“……”
“怎麼了？”
“果真見麵不如聞名。”
“……”這次輪到嫦娥無語。
“你好像降落錯了地方。”譚文傑指了指頭頂的月亮，又指了指周圍的房屋，“家家戶戶都沒煙筒的。”
嫦娥頗為無語地說道：“你說的那是聖誕老人！”
在譚文傑還想說話時，嫦娥抬手：“等等，我知道你，譚文傑！我在月亮上一直看著你，喂，你有沒有東西可以吃啊。”
“討飯還這麼沒態度，有，等著！”
譚文傑很乾脆丟出了一個已經不存在於這個時空的特殊道具。
血天使。
隨著世界線被重啟，血天使的發明也已經不複存在，配方卻又完美地存儲於譚文傑手中。
“咦~，這是什麼？”
她還有點嫌棄。
“山楂汁。”
聞言嫦娥將信將疑拔開塞子嘗了一口，然後她雙眼發亮，咕咚咚全都喝完，還有些意猶未儘地舔塞子。
“真的酸酸甜甜誒。”嫦娥高興道，“而且好像真的有點喝飽了。”
那玩意明明全是血腥味。
譚文傑轉身剛走了幾步，就見嫦娥快走兩步和自己肩並肩。
“我已經飛不回去了。”嫦娥理所當然地說道，“如果下次再餓肚子怎麼辦？所以我要先跟著你。”
“你知不知道我要去找誰？”
“馬小玲。”
“你還真一直在月亮上看著我們。”
“是啊，不過你真的消失了好幾年，我在月亮上看不到你。”
“那時候我在地球背麵，你當然看不到。”
兩人聊著天回到了bar。
況天涯很熱情招待顧客，見到譚文傑時她小跑著湊過來，踮腳前傾著身體問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我爸爸？”
“直接找馬小玲不就好了？”
“我不想找她。”
譚文傑隨手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況天涯：“打她的電話，她可以幫你安排。”
接過名片的況天涯疑惑念著上麵的名字：“黑羽？我現在就去！”
況天涯高興地跑開，和馬小玲擦肩而過。
沒有被曠工的忿怒，馬小玲隻是疑惑問道：“你和天涯說了什麼？”
“她要找自己老爸。”
“況國華？”
馬小玲最近一段時間已經聽過了況天涯許多關於未來的預言，比如2024年人類世界將會毀於一旦，還有況天涯是自己與況天佑的孩子等等。
完全沒可信度，馬小玲隻當成笑話聽，並再次確定對方腦子可能不太好。
“這位是？”
“嫦娥，剛從天上掉下來的。”
“……？”
已經見過了許多曆史人物，又經常穿越時空的馬小玲還算淡定，最多想要吐槽眼前的嫦娥和仙氣飄飄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你好，我是嫦娥。”嫦娥自我介紹道，“當初吃了仙丹後長生不老，但沒辦法控製自己，飛向了月亮，並且在上麵孤獨一個人度過了很久很久，直到今晚才不受控製掉下來。”
馬小玲點點頭：“bar還有空房間，你可以在這裡暫住……對了，你會用現代電器嗎？”
“當然會，我隻是古代人，又不是傻子。”嫦娥回答。
“……”
自己就不該問
馬小玲轉身想走，但轉過頭對著譚文傑使了個眼色。
馬：怎麼回事？
譚眨眼回應：真的從天上掉下來的。
馬小玲：沒什麼問題？
譚文傑：她是僵屍。
馬小玲：這麼重要的情報……，算了，你打算怎麼辦？
譚文傑：她頭腦簡單，你可以從她那裡套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