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一種防禦手段,白素貞對此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此時貿然出擊,那很有可能讓對方立即縮入到林裡去,如此,之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因此,她仍然保持著冷靜,仍然沒有進行任何的襲擊式的進攻,現在的條件基本就沒有成熟,她還需要冷靜的耐心,而戰場中的林羽也還需要繼續堅持,繼續拚命對抗,直到把敵人逼到完全投入到戰爭之中,再也無暇去顧及她的存在。
人總是有情緒的,但是,情緒更多的時候是在破壞你的成功,而把你導向一條最差的路,甚至是一道絕壁懸崖。
冷靜的理性思考,在一個最佳的時機裡果斷的出手,一瞬間控製住局麵,這才是最重要的。
白素貞雖然平時和林羽有些胡鬨,可是,她畢竟是一個數萬年不知道戰鬥了多少場次的大妖,對於戰場以及戰機的把控還是非常嚴肅和精準的。
此時的她隻是默默的站立著,劍都沒有拔,人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外放,雖然她是在大陣之中,可是,卻也仍然斂息精神,把自己的任何氣息都收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以近乎隱身不存在一樣的方式,在旁邊觀看著,仿佛一切都和她無關一般。
在妖獸中有很多特殊的天賦,本身的技能,誰也說不好說不清,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局麵,因此,進入戰局最大的可做之事就是全神貫注,一絲不苟,應該隱藏的就要隱藏,應該全力作戰的就全力作戰。
林羽此時就是在全力作戰,此時的他不僅僅是一手控製龍火,另一隻手裡還有一柄彩色的寶劍,這劍也很奇怪很厲害,對於那些堅固的發絲,居然也有一定的破壞力。
而此時的紅鯉已經儘可能的拉長鋪平自己,覆蓋在林羽的身上,幾乎已經變成了他的一件衣服一樣,林羽身體的每一點溫度的變化,每一點肌肉的動態,她都清清楚楚。
紅鯉的心臟跳得有點快,雖然她已經見識過很多的雄性,也包括男人,可是,如此一種狀態的附著在一個男人的身體上卻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很有感覺,既新奇又全麵,還特彆的敏感。
這讓她有些想入非非了,感覺自己已經和這個男人融成了一體,完成了彼此的交付。
對此,林羽可是一點也沒有,他必須表演的絕對到位才行,他必須表現的全力以赴,又必須即將崩潰,雖然即將崩潰,可是卻又不崩潰,拿捏到了一個臨界點上,苦苦的支持著不倒。
以便引誘白珍珠失去最後的耐心,向著他全力一擊,其實這全力一擊一定是非常危險的,即便是林羽很全能,還有身後大陣的加持,可是,仍然很危險,要知道一頭八級大妖,你根本不知道它會有一個什麼樣的天賦神釋放出來,反應可能都沒有來得急做出來,你就交代掉了。
所以,林羽的緊張並不是表演的一部分,而是他真的非常的緊張,凝視著對手,預判著種種,做著各種各樣的突發式的準備,這種狀態真的太消耗精神了,即便是林羽的神識異常的強大,可是,也會感覺到非常的疲憊。
這樣一來,也更真實的反饋給了白珍珠,更進一步影響了她的判斷。
白珍珠雖然在奮力進攻,可是,卻並沒有全力進攻,而是警惕的保持著對自己周圍的預防,她總有一種直覺,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兩個七級居然敢來要挾她一個八級,就憑那一點陣法嗎?她不信。
她總感覺還有更強大的埋伏在什麼地方,就等自己放鬆警惕之後就會遭遇到突然的襲擊,而這一擊一定是致命的,因此,她根本不敢放鬆,一點也不敢。
就這樣僵持著,可是,有一點是白珍珠無法承受的,那就是她的發絲的損失,這個雄性人類,居然有這麼厲害的火,還有一柄這麼厲害的劍,也許這就是他的倚仗吧。
這火她是得不到的,可是如果能拿下這個男人,那麼,對方的這柄劍,還有這麵盾,她都可以得到,這兩件法器,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對她都非常的重要,特彆是那柄劍,自己本就防有餘而攻不足,可是有了這樣的一把利器,自己的弱點就可以被補齊,如此自己就會攻防兼備,在無儘海裡即便是沒有珍珠這種產品的加持,也可以有一席之地了。
白珍珠感覺,如果能得到這兩件法器,那即便是自己的發絲有所損失,也可以彌補回來,更何況自己的發絲還可以修複自愈,這樣可就賺大了。
如此巨大的利益擺在她的麵前,要是彆的妖獸,可能早就已經把持不住了,然而,白珍珠不同,她本就是一個蚌精,天性就是謹慎,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生存本能,所以,即便是那發絲的損失已經讓她的心在滴血了,可是,卻還是在堅持,也許下一秒對手就先她崩潰了呢?
全力一擊也許會快速的拿下對手,可是,如果周圍真的有強大的對手在伺機而動呢?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就會處於非常的被動和危險之中了,所以,她不想進入這樣的一種預設之中,她甚至想即便是拿不下,大不了退回到洞中,不求有得,但求不失啊。
可是,這柄劍她真的太想要了,而且,這柄劍還是五彩繽紛的,很是華麗,這一點也在她的審美上,她舍不得這柄劍因此就產生了猶豫。
這種猶豫就造成了戰局的時間延長,而時間的延長又現成了她發絲的損失增加,而這種增加又讓她感覺到更加的不平衡,投入和產出比是負數,這讓她就有了一種情緒,特彆是雌和女人,這樣的虧她們是不願意吃的。
好吧,林羽的歪打,一柄五行齊備的武器,成了壓垮白珍珠的最後一根稻草。
發絲的損失,讓白珍珠情緒失衡,而這種失衡又加重了她的猶豫,而猶豫又增加了她的損失,惡性循環是最糟糕的一個局麵。
終於,白珍珠破防了,她不能容忍自己這麼大的損失而一無所獲,她要那把柄劍,也要那麵盾,有了這兩樣,那她的一切損失就都彌補了,不但彌補了而且,她還有了盈餘。
這種思想一旦滋生出來就再也不可阻擋,漸漸的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漸漸的控製了她的思維,而思維又控製了行為。
於是,白珍珠周身的氣勢大盛,三枚珍珠發簪白光大盛。
林羽立即就有了巨大的危險預警,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一張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嘶吼,手中的龍山再一次加強,而那柄五彩劍也更加的光華璀璨,就連紅鯉也從一種靡靡的幻覺中驚醒了過來,麵對林羽的絕望,麵對白珍珠強大威壓的撲麵而來,她也發出了一個絕望的慘叫。
白珍珠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情緒,她忽然一鬆,因為她感覺自己財贏了,對方就是在冒險,然而,他們的找錯了人,到遇了她白珍珠,那麼,這就變成了自己的一個巨大收獲。
於是興奮讓她的這一擊更加的強大,也更加的完全,三根發簪合並成了一根,白光灼目,簪柄鋒利無比的如閃電般疾射向林羽與紅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