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也隻來得發出了這樣的一句心裡的台詞,之後就是被鐵棍重擊的體驗感,然後就是大腦一下子就震蕩出了一片黑色的漣漪,這漣漪一圈一圈越擴越大,然後他就直接給的失去知覺了。
紅鯉也已經感受到了這一次天雷的降臨,雖然還是有很多種想法存在,可是,她卻是做最壞的打算,不過這一次她也是準備的對了,這一擊強度很大,她是被一鐵棍給打在了頭上,然後就是頭皮與絲發亂飛,甚至有一隻眼珠都飛了出去。
“啊!”
紅鯉獲得了一聲尖叫的權利,隻是時間太短,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喊完整,人就被一下子擊倒在地,血肉皮發呈現飛射狀的飛了出去,她本人直接倒在了地麵上,大腦裡有無數的轟鳴之聲,有一種自己的靈魂被轟擊出了肉體的錯覺,一直存在了有漫長的好幾天,甚至是好幾年,真的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總是時間很長很長。
就是這樣愣著,直到各種感覺忽然回歸,然後她又被各種疼痛以及無法描述的難受感覺給一下子完全包圍甚至是埋葬入了地獄之中,之後一分多鐘,才延遲的慘叫出聲來,而且,這種慘叫也是已經變形了的,沒有一點人聲,誰也不知道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叫聲。
至此紅鯉開始了全身性的抽搐,不可控製,在地上抽搐著翻滾著,慘叫著,血液以及各種被破碎了的人體組織遍地都是,場景真是慘烈之極,膽小的人可能會被直接嚇暈過去。
而即便是膽大的人也會迅速的逃離,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衝擊,隻有眼不見,耳不聽,觸不知,完全隔絕才能讓人安靜下來。
紅鯉已經完全不能自己了,而白素貞也感覺到了這一次的強度,她也是在第一時間被擊傻了,什麼都沒有反應,大腦出了空白停擺,頭發有相當一部分已經再一次被燙起了卷,而且還都是小圈,非常的小,當然,也有一部分頭發被劈飛了出去,散落在了地麵上,有幾塊頭皮也帶著頭發飛了出去。
直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頭嗡嗡的,各種疼痛與難受,讓她本能的雙手抱頭,然後也發出了一聲慘叫,隻不過,這種慘叫和紅鯉的不一樣,紅鯉的是已經尋找不到任何正常的影子,而白素貞卻仍然在正常範圍內,可以完整的完成這一聲慘叫。
血液從頭頂流了出來,流過額頭,又流過臉頰,流向隆起的前胸,又沿這個坡度流了下去。
白素貞在拉了一個長度為半分鐘的慘叫之後,終於控製住了自己。
在又發了五分鐘的呆之後,立即迅速看向林羽的方向。
她又是一呆,雙豎瞳都快瞪圓了。
林羽整個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至少都是血液的渲染以及濺射性描述的肌肉皮膚頭發,耳朵等等人體頭部臉部,以及人體上半身各部位的一些碎片。
林羽已經基本上認識不出來了,因為他的整個麵容已經被完全破壞了,麵部的很多骨骼都被擊碎飛走了,所以,整個麵部就隻剩下了血肉模糊,早就已經找不到一給臉的任何一種特征了。
“夫君……!”
白素貞顫抖著紅唇,喃喃的低語了一聲,很是痛苦,很是難受,很是不舍,兩行流淚流了出來,混合在了血流之中,不久之後就哽咽了起來。
她隻能看到畫麵,但是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探知不到了,她不知道林羽現在的狀態,是生是死也無法預測,一切都不在控製之中,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樣哭了好一陣子,才忽然想起了紅理,看向她時,她還在地上抽搐,受了很重的傷,不過,還活著。
“怎麼會這樣!”
雖然早就預感到了這一切,可是,當現實真正的呈現在麵前時,白素貞仍然還是不敢去相信。
她早就後悔了,不應該聽林羽的建議,應該堅持自己之前的程序,收拾起陣法材料,立即三人組安全撤離,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總之是一定要離開這個是非地之後再去慢慢說,細細的思考,最終做出一個最合理的方案出來。
可是,這一切的情緒都沒有用了,除了悲傷,彆的什麼思緒都是沒有用的,大錯已經鑄成,她無力修改什麼。
甚至自己的能否活下去也沒有了確定性,那麼,即便是之後進入到了後期又如何呢?沒有了林羽,她有什麼臉回梨花夢境去麵對那兩個人類的雌性生命,她不知道怎麼說,又怎麼來交待還有自己的所要承受的責任。
白素貞一時百感交集,心裡空落落的,再也沒有了當初挺進無儘海時的意氣風發,也沒有了那時的野望,忽然之間對於修為就失去了興致,感覺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沒有了林羽,她感覺失去了很多很多,好像整個心都被清空了出來,這種空卻又是如此的難受,一種沒有任何的依偎感傳來,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了她一個人,莫名的孤獨感,讓她沒有辦法排遣。
於是隻能加重自己的悲傷,加重自己的哭泣,淚水以及聲線,開始描述出她此時此刻的痛苦。
女人有一個最好的處理情緒的方式,那就是哭泣,不管多麼的難受痛苦,無奈無助,最終都能用哭泣慢慢的排遣出去,讓自己慢慢的安靜下來,最終又顯示出生命的生機出來。
這和男人不一樣,她們有一種很強大的接受能力,也就是對現實的認可,不管多麼的難以接受,最終都會接受下來,用一種莫名的平靜,接受所有的現實。
女人的韌性要比男人更強,她們的承受能力也更大,這一切其實都是基於她們體內先天種植下來的一道程序,那就是她們生存的最根本要素,生育。
她們可以主動的去迎接生育,也可以被動的去接受生育,不管是在動物界時,還是在原始社會時,以及近代的各種戰爭之中,她們都被看作是一種戰利品,一種戰爭之後的收獲,也是一種資源的轉移。
總之女人有更大的可能在戰爭中生存下來,並繼續承受生育的功能,延續下自己的後代,轉播下去自己的基因。
白素貞看著有點癡傻,其實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機製,讓她有更長的時間性來恢複自我。
就如現在的紅鯉,已經不再抽搐,而是在痛苦中緩緩的喘息著,讓自己的身體在受到重創之後,開始進入到一處緩衝期,之後就是恢複。
紅鯉正在慢慢的恢複思維,她已經開始謀劃處理自己的當下狀態,並渴望著恢複一定的控製能力,就立即想辦法服用丹藥,加快恢複傷情,她可不想真正的死亡,她想活下去,再難也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