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能相信張波嗎？”楊堤這時候卻突然之間問出了這樣一句。
張鬆沉默。
一時間竟然沒有直接回答。
隻是抿了抿嘴巴，嘴唇微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副很猶豫的模樣。
可是正因為張蘇沒有說話，楊堤也已經知道了他想要說些什麼。
楊堤向後靠在了椅子上，頹然的說道：“是啊，我的想法和你一樣，現在我對張波也已經非常懷疑了。”
張鬆還是沒說什麼，這時候的他眼裡非常複雜，但是也帶了一些深深地質疑。
而楊堤也說出了他的這些質疑，正如同他們之前說過的那樣：“現在的張波在德赫瑞姆當中真是春風得意。之前的時候他安排的大計劃讓我們損失極為慘重，反而成就了他獲取沈穆信任的一個關鍵途徑。”
“畢竟你也看到了，張波在信裡說了，他因為那場大計劃獲得了沈穆的信任，成了德赫瑞姆當中第3個副總管級彆的存在，而且還是談判的組負責人，這是位高權重的職位呢。”
“關鍵是他是踩著我們的損失慘重，近乎於全軍覆沒的代價爬上了的那個位置。”
“現在我們又該如何相信張波呢？”
楊堤緩緩的開口說著。
可是在他旁邊的張鬆還是麵無表情的抿著嘴，沒有說任何話，隻是眼裡的怒火越來越盛，他的手也握得越來越緊。
他真的是非常憤怒。
因為楊堤每次說起這個話和他進行探討的時候，對張波的懷疑就越來越重了。
他們每一次的舉動都是根據張波所傳遞過來的大計劃的細節來進行的，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發現每一次按照細節來進行的戰術準備，卻全部都被沈穆的德赫瑞姆當中的人族部隊所預料到了。
每次他們有什麼舉動的時候，麵前就會出現人族部隊。
每次他們想要進行進攻的時候，麵前也會出現人族部隊。
最終讓他們的戰術完全就無法施展開來，甚至是在城堡校區的圖書館當中出來了以後四麵八方都是城牆和城堡主樓的情況下，把它們來了一個甕中捉鱉，讓他們在空曠的外庭和中庭當中成為了隻能被活活射死的活靶子。
這種事情就好像是早有預謀的一樣，讓他們的部隊就是在這個空曠的環境當中損失慘重。
現在看看，他們損失慘重，近乎於全軍覆沒。
綠葉集團也危在旦夕。
反而他張波開始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這像話嗎？
如果這裡麵沒有貓膩，那麼就不會有貓膩這個詞了。
不是說他們懷疑張波，而是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種種的結果都指向了張波，在當時進行大計劃的時候，很有可能把他們綠葉集團給賣掉了。
是啊，一個間諜確實是有把柄在他們的手裡，可是如果他們把這個把柄自己獻給德赫瑞姆，那麼德國反而就會認為這個人是真心想要投靠自己的，讓他成為一個雙麵間諜，最終引來綠葉集團的覆滅和毀滅。
現在看看的話，難道不就是這樣嗎？
為什麼他們沒有完全懷疑張波，就是因為張波確實是還有之前的印象，在他們的心裡他們確信張波當時的時候，是一個非常知恩圖報的人。
可是經曆了漠視環境的影響之下，他們不知道張波內心有沒有扭曲，有沒有變化。
或者說是張波想要渴望更多的時候，會不會把他們當做墊腳石？
他們都不敢賭。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楊堤留下了張鬆在這裡單獨交流的原因。
他們兩個是相互之間非常信任的人。
在整個綠葉集團當中，沒有他們兩個人最為信任的。
甚至是比起那些管理部長們來說。
真正的信任也隻是在楊堤這個40多歲的中年人以及張鬆這個20來歲的年輕人當中出現。
畢竟張鬆是他在10來歲的時候就一手拉扯到現在的年輕人，傾注了很多心血，並且不管是學業上還是事業上，自己都給了他全力的支持，甚至在末日還沒到來之前，就已經把他納為了管理考核人才，甚至是對外放出話來，在職業經理人方麵，自己就是培養張鬆這樣做的。
更彆提張鬆，可是他資助的年輕人，而且是在孤兒院中資助的，本身就已經替代了張鬆年輕時候父親的角色。
因此他們兩個於公於私都是相互之間非常信任的關係。
當然這裡麵還有張波。
可是現在隨著張波的心越來越大，楊堤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事實上張鬆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德赫瑞姆已經成功地把他們綠葉集團80%的戰鬥力都給摧毀了，剩下的這20%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家夥們。
現在他們已經無法抵擋德赫瑞姆了，也沒有辦法阻止德赫瑞姆的崛起了。
“楊總，現在隻能按照張波說的辦了。”
張鬆苦笑一聲，緩緩的開口說道：“現在我們除了按照張波說的辦，還能有什麼反抗的能力呢？畢竟我可不希望綠葉集團像是成為公司一樣，就此覆滅在曆史的場合當中，成為一堆無用的廢墟，甚至是連他們原本的駐地都成了德赫瑞姆新建城堡的所在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是啊，的確是這樣。”楊堤這時候也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躺在椅子上語氣相當疲憊的說道：“我希望張波這次談判能給我一些比較體麵的退場機會。”
而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堤的臉色也變得突然之間非常嚴重，語氣也帶來一絲決然：“如果要是張波不給我這個機會，他真的已經背叛了我們，想要踩著我和我的綠葉集團走上更高的位置，那麼我也會讓他知道為什麼我能成為靈界領主，以及成為靈界領主以後獲得的木精靈位麵當中給我的，絕對底蘊和底牌，到底強大不強大！”
“我會永遠支持你的，楊總。”聽到這話，張鬆也是麵色素然的低下了頭，表示了絕對的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