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老爺子的話卡在嗓子眼裡,就盯著晏方旬看。
晏方旬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那……你媳婦兒也同意?”
“她同意。”
晏家老爺子想了想,“這也是不是太寒酸了點?”
“不寒酸,能得到您的祝福,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老爺子被他的話誇說不出話來了,半晌不知道要怎麼反應了。
見著老爺子的心情不錯,晏方旬將自己的一些工作上的想法跟老爺子說了說。
總之一句話,跟著政策走,然後悶聲把事情做好,晏家老爺子留下的這份家業,他也會給守住的。
聽到這話,老爺子又想起了安寧,當時的話,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讓人保護的小男孩了,他想要的就是,與他站在一起。
晏家老爺子哼了聲,還是有些傲嬌的說,“你現在是管公司的,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我都退休了。”
晏方旬笑了笑,“反正,您退休了,無事可乾了,要不,等我們的婚禮結束了,您跟安寧去海城吧,那邊很宜居,您沒事就跟管家伯伯去釣個魚,海邊遛遛彎,不行就山裡養養雞,種種菜。”
“誰稀罕去。”
晏方旬去上班去了,管家看著老爺子一直都在笑。
晏家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又哼了聲,“旬跟著她媳婦兒學壞了。”
管家笑,明白晏家老爺子對安寧的滿意。
誰能不滿意這樣的孫媳婦呢,不驕奢,能夠讓丈夫的心更穩。
其實,晏家老爺子也看出來了,晏方旬這麼些年,一直都是飄著的。
他同意放手,讓他與安寧去海城結婚時,他是真的開心,現在老爺子甚至覺得他是幸福的,內心是平和的。
“香山寺批的八字真準,安寧真的是命格極好,很旺夫。”
晏家老爺子點頭,“她更旺她自己。”
……
晏方旬跟安寧的婚禮,在自家旗下的酒店舉行,酒會與婚姻的現場,還是熱鬨非凡。
隻不過沒有大的宣傳,也沒有更多的鋪張,邀請的都是世家好友,夫妻兩個的好朋友。
還算可以,隻不過在媒體的眼裡,這樣的規格彆說是晏方旬現在的那個位置了,其他晏家子弟哪個婚禮婚禮也比這有排麵。
所以,這婚禮剛進行著呢,就傳出來了一些私語聲,說是老爺子終究還是看不上安寧的,對於晏方旬的這個掌權人,也不是特彆的滿意。
這話被晏方旬聽進耳朵裡了,冷著臉好半晌,刀眼看人。
安寧看到他這副模樣,被他可愛到了,“結婚的日子開心一點。”
晏方旬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但是在結婚的日子這樣說新婚夫妻,還是他在意的安寧,他當然不高興了。
安寧的心態比他穩,一副彆人說就說去唄。
這不,婚禮結束了,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媒體說的更是難聽,說是什麼最寒酸的婚禮。
因為媒體拍到安寧比之前圓潤,又是逼婚什麼什麼的,總之什麼吸引人眼球,就寫什麼。
婚禮的第二天,兩個人的婚禮,在網上被唱衰的,傳的難聽的,太多太多了。
起初,晏方旬也挺介意的,可因著新婚夜,兩個人雖然什麼都沒乾,卻摟著聊到十二點,這種平靜又安寧的日子幸福的讓人飄忽,外界不懂,說點什麼就說吧。
畢竟,安寧的職業就是這個樣子,而晏家呢,多少年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說就說吧。
日子嘛,自己過的舒心就好,管彆人怎麼說。
兩個人留宿在了老宅,第二天一早,晏家老爺子還想說點什麼,寬慰寬慰小兩口呢,畢竟這新婚呢。
可是看著兩個人牽著手,一臉不在意,也就什麼都沒說。
安寧歡快的打著招呼。
晏家老爺子點點頭,大家開始用早飯。
結完婚,晏方旬休息了三日,讓謝清舟一家也在香城多待了幾日,他帶著去玩一玩,儘一儘地主之誼。
晏方旬開始上班,安寧就一個人在家。
在香城待了半個月,晏方旬就給她定了機票,讓她回海城去,像是在婚禮前一樣,他兩頭跑。
安寧同意了,隻不過臨行之前,晏家老爺子說,“我也去。”
晏方旬震驚了,“去,海城嗎?”
“對。”
老爺子看起來是認真的,晏方旬想了想,“行,去吧。”
“你,也同意?”
老爺子抬了抬下巴,問安寧。
“同意,我還挺喜歡跟你一起玩的。”
老爺子嘴角抽了抽,“跟我一起玩?”
“對呀。”
安寧點頭,可太喜歡跟他玩了,心情一好,大house又有了。
管家跟老爺子一起去海城,住倒是也挺方便的,安寧的對門,打掃的乾淨,老爺子住對門,倒是很方便。
隻不過,在臨行的時候,老爺子跟安寧一起出現在機場,排場可大了。
這不,剛上飛機,網友就炸開了,不是說老爺子不認可安寧嗎,怎麼看似一起出行呢?
後續是,一起釣魚,還有晏方旬在海城時,陪著老人跟安寧散步。
前些日子,本來還群嘲兩個人婚禮寒酸,過了幾日,風評全都變了,說的都是好話。
目的達成了,晏家老爺子就帶著管家回了香城。
安寧夜裡躺在晏方旬的懷裡,“爺爺寵你的方式,也挺特彆的。”
晏方旬也意外,但是心裡暖暖的,“感情這東西,還是表達出來,比較好。”
“對,表達了,能感受到溫暖。”
晏方旬在海城住了兩天,安寧從謝家回來的時候,就偷偷的跟他說,謝清舟外麵好像有人了。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