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拍攝《黑暗中的孩子們》,蛇喰麗被娜娜嚇得不輕,現在噴人,還經常用“泰國女鬼”這個梗。
夢子三人跟著輕笑了幾聲,沒有繼續討論,而是安靜下來,聆聽收音機裡北川秀的應對之策。
“取消農奴製度是一個偉大的壯舉,雖然做這事的亞曆山大二世被人暗殺,但沒人會質疑他的行為,也應該沒人會覺得泯滅人性的農奴製度是對的吧?”
北川秀瞥向佩特。
“白左”們自稱最有人性光環,最願意為弱勢群體發言。
要是支持比封建製度還要糟糕的農奴製度,那他們就是在狠狠抽自己大嘴巴子。
佩特還沒蠢到這個地步,連忙接話道:“我當然不會認同農奴製度,我想在座也沒有人會認同這種事。
我想說的是,拋開各自立場不談,隻說那名狂熱分子開槍不慎打中阿廖沙母親的事。
就這個小劇情而言,北川先生您在字裡行間都在譴責他,在刻意汙化他。
難道在開槍時,他就不可能是手抖了,不小心射中阿廖沙的母親嗎?
難道他就不可能也是這場浩大革命的受害者之一嗎?
隻是公開反對取消農奴製度,就被所有人,包括北川先生你這個原著作者打上‘壞人’、‘不正確’的標簽。
這種簡單的判斷對錯的方式,難道不值得商榷和重新思考下嗎?
我知道,提出這個問題後,肯定會有許多人對我說,這不過是裡的劇情,而且您就是作者,所有解釋權必然在您的手中。
我並非質疑您的《童年》和文學創作能力,隻是單純就這個劇情提問,想知道這是否折射出了一部分您自己的政治理念和行為標準?
您難道沒有覺得這種偏頗的對待方式,會讓書裡的這名狂熱分子莫名其妙背上汙名和抹不去的刻板印象嗎?”
佩特連連發問,言辭激動時,神情還表現得格外悲天憫人。
從某種程度上說,他還真不愧是懷特·迪蒙的兒子。
當初懷特·迪蒙為kb分子辯護時,說的也是這種話,也是這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對著一群人輸出自己的扭曲觀點。
“這小混蛋是不是瘋了?”台下的克努特終於意識到佩特是來搗亂的。
他看向同樣憤怒和茫然的馬悅然,顯然兩人都認為佩特是對方安排的托兒。
發現佩特大概率是自己整活兒後,克努特和馬悅然隻能瘋狂祈禱北川秀不會陷入“白左”們精心設計的自證陷阱裡。
“白左”們的固有思路就是先對你輸出一通他的觀點,甭管對錯,反正他們的離譜想法基本沒幾個人會認同。
他們也不奢求你認同。
他們隻會從你身上挑毛病,然後讓你去證明你沒病。
而一旦你陷入了他們的邏輯思維裡,那你就會瘋狂向他們證明你沒毛病。
如果你開始做這種事,那就正中他們的下懷了。
他們會立即問你:“如果你認為你是正確的,我是錯誤的,那你為什麼要證明這些呢?”
然後你就又要開始解釋這個為什麼了
歸根結底,他們的做法就是碰瓷名人來滿足自己的優越感,然後拉攏一大批有類似優越感的人,以此形成一股能左右政界的力量。
這些人的最大特征就是假裝關心最底層的問題,會比大部分人更重視那些容易被拋棄的群體,比如死刑犯、狂熱邪教分子等。
但他們不會真的去解決這些問題。
他們隻是在享受“我在幫助沒人幫的群體,我真偉大”這種扭曲的優越感。
“當然會反映作者個人的一些想法和價值觀,這毋庸置疑。”北川秀笑著回答道。
“那您是承認您對那名狂熱分子有偏見了麼?”佩特很滿意自己轉移話題和攻擊人的能力。
不管北川秀是不是真的這麼想,他隻要有這個傾向,就會得罪西方世界一大批會在未來喊出“黑命貴”的“白左”們。
這些人掌握了很多權力和資源,一旦得罪死他們,也許明年北川秀的諾獎就不那麼穩當了。
“不願意回答可以不回答啊,北川老師!”克努特恨不得把心裡的這句話給吼出來。
他瘋狂看向北川秀,希望對方看到他後,能記得昨晚兩人分彆時,自己對他的一些提醒。
奈何北川秀根本沒有朝他看一眼。
等佩特問完後,北川秀收起笑容,罕見的認真思考了一番,隨後拿著話筒,以無比嚴肅和確定的語氣回答道:“我沒有對任何筆下的角色有什麼偏見。
我是一名創作者,身為創造他們的人,對他們隻有愛,深沉的愛。
當然,我知道你無非是想詢問我對你們這類群體的看法,以及一些政治敏感的話題罷了。
佩特,你不用拐彎抹角。
你的父親和你一樣,所以我覺得他明年大概率拿不到心心念念的總統之位——
一個國家的元首,身上卻隻有小家子氣,那是不夠格的。”
北川秀這話噴出,劍拔弩張的氛圍立即緊張到了極點。
底下眾人一片嘩然。
北川老師很“剛”,這是BBS和ABC兩大電視台的新聞記者們早就得知的小道消息。
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剛!
剛到直接說人家的老爹不配當總統!
這還沒完!
“沒問題,我滿足你。
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就是鄙夷你們那一套無病呻吟的東西!
我不僅看不起,而且我還要寫一本書,拍一部電影來諷刺你們!”
北川秀捏著話筒,這番挑戰宣言直接通過兩大電視台和無數傳統媒體傳播到了全世界各地。
所有北川迷和文學迷都沸騰了!
上一次,北川秀寫諷刺彆人,還是聞名全球的“殘障卻堅毅的我們”三部曲。
這三本書直接轟殺了一個利益集團。
而這一次,他竟然把槍頭直接對準了西方世界最龐大,最可怕,也是最難纏的一個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