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的話,頓時驚呆了不知道多少人。
實在是,這種左右橫跳,來回反複的做法,簡直都快能夠和友哈巴赫比拚下限了。
要知道,友哈巴赫還隻是單純為了力量罷了,他的信念始終貫徹如一。
可藍染就不同了,先是在靜靈庭搞出了一個大場麵來,背叛了靜靈庭,但以為羅浮的橫空出現,讓藍染最終和羅浮走到了一起。
之後莫名其妙的藍染又因為對羅浮實力的忌憚,再一次背叛了羅浮,選擇和靜靈庭,無形帝國合作。
現在更讓人費解,明明友哈巴赫這邊,都得到了絕大多數靈王的力量了。
藍染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再一次背叛。
三姓家奴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腦回路了。
羅浮和友哈巴赫,卻像是早就料到了藍染的舉動一般。
甚至羅浮還饒有興趣的向友哈巴赫道“友哈巴赫,你覺得我該不該給藍染前輩一個機會呢?”
友哈巴赫同樣笑了笑,道“這個答案,能夠讓你將崩玉交給我嗎?”
“當然,如果答案可以讓我滿意的話,那麼崩玉,現在就可以交給你。”
一邊說著,羅浮隨手在身側輕輕地一捏。
下一刻,一枚宛如寶石一般,散發著瑩瑩光芒的多麵晶體,出現在了羅浮的手中。
看到這枚晶體的瞬間,友哈巴赫頓時眼神中透出了迫不及待的神色來。
“毫無疑問,藍染絕對一個史無前例的天才,即使是我,若是能夠戰勝你的話,我也一樣會留下藍染來,相比起藍染來,屍魂界的死神不過是一群蠢貨罷了,即使是山本,他也依舊隻是腐朽的象征而已。”
雖然友哈巴赫並沒有正麵回答。
但藍染卻是鬆了一口氣。
而羅浮,更是明白了友哈巴赫的回答。
隨手將崩玉丟向了友哈巴赫,羅浮對一旁的藍染道“藍染前輩,希望這一次,我不會再一次見到你的背叛。”
藍染聞言,笑道“那羅浮大人,還要贏下這場決定世界未來的戰爭才行。”
就連羅浮都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投誠。
藍染隨即對和自己僵持著的卯之花烈道“卯之花前輩,現在我們是盟友了,難道您不應該先去解決真正的敵人嗎?”
意味深長的看了藍染一眼,卯之花烈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斬魄刀來。
“卯之花。”看到卯之花烈將視線投向了自己,山本元柳斎重國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卯之花烈的心思。
她這分明是打算要針對自己了啊。
蒼老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慍怒,山本元柳斎重國突然發現。
隨著莫名的世界庇護和加持。明明之前還算的上是最前一方的靜靈庭,竟然在短短時間裡,成為了最弱小的一方了。
是的。
靜靈庭現在就是淪為了最弱的一方。
當然了,這是在零番隊出現之後,並沒有直接加入靜靈庭一方的原因。
零番隊隻能算是生力軍而已。
但在此之前,靜靈庭明明應該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才對。
尤其是在友哈巴赫自滅滿門,一瞬間以靈魂回收·聖彆,乾掉了整個無形帝國的滅卻師後。
至於說藍染,他隻能算是充數的。
可饒是如此,當藍染再次背叛,羅浮一方,卻一瞬間成為了最強的一方。
僅次於羅浮這邊,就是友哈巴赫這個狠人了。
彆看他隻有一個人,但要知道,現在友哈巴赫那可是集合了絕大多數的靈王軀體和力量啊。
禁忌離開了靈王宮出現在虛圈之中的零番隊,可不是來看戲的。
恰恰相反,他們雖然不像是具備靈王力量的人,接收到了世界的反饋。
但零番隊卻也清楚,眼下的局勢到底該如何做。
羅浮是必須要解決的敵人,畢竟他可是連世界都視為終末之王的災難,而解決了羅浮之後,零番隊要針對的就是友哈巴赫了。
誰讓現在靈王消失了,而友哈巴赫卻是繼承了靈王絕大多數力量的人,是最有可能取代靈王,穩定世界的契呢。
眼下羅浮這個大敵當前,零番隊雖然有心先抓住友哈巴赫,穩定世界,但在此之前,羅浮著終末之王,卻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曳舟桐生沉聲向山本元柳斎重國說道“山本總隊長,藍染的問題,可以稍後再議,眼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羅浮。”
山本元柳斎重國早就按捺不住了,畢竟零番隊可是負責靈王重任。
此刻所有人都來了虛圈,那靈王宮呢?豈不是沒有了鎮守之人?
仿佛是看不出來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疑惑。二枚屋王悅掃了一眼其他的零番隊同僚們,這才沉聲說道“靈王大人,已經隕落了。”
一瞬間,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來。
山本元柳斎重國是清楚屍魂界上古秘聞的。甚至他很清楚,屍魂界本身就是建立在卑劣的算計之上。
可饒是如此,山本元柳斎重國卻依舊堅定的維護著靜靈庭和屍魂界的秩序。原因就在於,靈王的存在,維係了世界的穩定。
執著於內心情感上的善惡,隻會讓世界,陷入不可預測的危機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維持穩定了。
可現在,靈王卻消失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世界也即將失去秩序,走向崩塌嗎?
如果說,之前,友哈巴赫、浮竹十四郎等人,對於羅浮終末之王的稱呼,山本元柳斎重國還覺得有些言過其實的話。
那麼現在,他就真的確信了,羅浮就是給世界帶來毀滅的終末之王了。
靈王的消失,會讓世界,朝著毀滅,不斷的狂奔,幾乎每時每刻都是在走向無法挽回的終末。
這種情況下,山本元柳斎重國哪裡還敢耽擱。當即斬魄刀一揮,朗聲道“護庭十三番隊,隨老夫斬殺終末之王!”
此刻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已經不再將羅浮單純當成是屍魂界的叛徒了。
而是將其視為了整個世界的敵人。
單純的罪人,已經不足以形成羅浮。
終末之王,才更加符合羅浮。
山本元柳斎重國雖然固守於原則,但也不是不會變通之人。
就好像,他當初在明明知曉靜靈庭建立在卑劣的算計之上,但為了世界的穩定,卻依舊堅定的建立起了護庭十三番隊這樣的組織了。
而羅浮,現在已經超越了靜靈庭叛徒和罪人的身份,他是真正世界的敵人。
即使是敵人,也不應該被汙名化。
一眾死神,此刻卻是同仇敵愾,悍然朝著羅浮的方向衝了過來。
剛剛選擇了投誠羅浮的藍染,見狀不但沒有衝上去,反而還悄然帶著自己麾下的虛和破麵們,退後了一些。
畢竟藍染雖然再次選擇了投靠羅浮,但這卻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羅浮必須是最終的勝利者。
可現在,戰爭隻是剛剛開始罷了。衝上去豈不是要成為炮灰了。
如今的藍染,已經充分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到底蘊含著何等的奧秘。
曾經的他,在創造出了崩玉後,隻以為靠著崩玉的力量打破死神和虛的界限,就能夠朝著前無古人的方向進化。
但誰能夠想到,無論是虛還是死神,甚至包括滅卻師、完現術乃至於人類,全都來自於那神秘莫測的靈王呢?
對於藍染這樣的求知者來說,沒有什麼比破譯這些奧妙,追求更高境界更加具備吸引力了。
而想要破譯這些奧妙,追求更高的境界,那就必須在這場戰鬥之中活下來。
這是一場關乎到世界未來洗牌的戰鬥,以藍染現在的實力,想要插手其中,隻會淪為炮灰罷了。
隻是藍染想要保存幾分實力,抵達最後勝負已分的時候。但屍魂界這邊顯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山本元柳斎重國,第一時間被卯之花烈找上。
但其他的死神,在對羅浮出手的同時,卻也死死的盯上了藍染。
麵對眾多圍剿而來的死神,藍染心中幽幽的歎息一聲,反手之間,豎起了自己的斬魄刀來。朗聲吟誦道“碎裂吧!鏡花水月。”
不是每個人,都是卯之花烈這樣擁有強烈戰鬥直覺的人。
卯之花烈可以在被絕對催眠的情況下,依舊和藍染打的有來有往,甚至將藍染一度壓製。其他人就沒有這個能耐了。
伴隨著鏡花水月的解放。
那些對藍染出手的死神,頓時陷入了慘烈的自相殘殺之中。
而另一邊,針對羅浮出手的死神,卻也是迎來了相同的下場。
拘靈遣將的黑色不祥靈子,如同一股驟然炸開的濃霧,籠罩了衝到羅浮近前的所有死神。
這種專門針對靈魂的手段,在羅浮這個已經足以稱之為世界之敵的終末之王手中,一經爆發所在展現出來的效果,簡直比藍染的鏡花水月還要讓人絕望。
隻是頃刻之間,這些死神,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從原本要對羅浮出手,變成了對周圍的同伴出手。
突如其來的變故,在一瞬間讓靜靈庭護庭十三番隊死傷慘重。
更加讓人覺得顫栗的是,那些死亡的死神,其靈子竟然像是被黑洞吸引了一般,朝著羅浮的方向湧去。
六庫仙賊。
來自於異人世界的八奇技,隨著羅浮自身的實力提升,也如同遮天世界一般,水漲船高。
在異人世界之中,八奇技隻能算是技而已,但這卻是世界本身的限製,雖然在此刻死神世界,乃至於遮天世界之中。
八奇技也不會從術轉變為道,但卻算的上是強橫的旁門之法。
旁門亦可成道,由術而法,由法而道。
雖然這條路崎嶇艱難了一些,但卻毫無疑問同樣也是一條大道。
而八奇技最奇的一點,就在於所能夠發揮的實力,並不是固定死的,而是會隨著修煉者自身提升,而水漲船高。
就像是在遮天羅浮手裡,雙全手甚至可以展現出胎化易形般不可思議的效果來,甚至就連無數遮天世界的強者,也分辨不出羅浮雙全手變化之後的身份。
在死神世界,羅浮的八奇技效果就更加可怕了。
遮天世界是浩瀚大世,即使是天道有缺,卻也遠遠比死神世界要強橫的多。
在上次共享之後,遮天羅浮頂多是底蘊大增,但卻依舊沒有超脫遮天世界的上限,可死神就不同了。
本身世界的底蘊之差,讓羅浮在上次共享之後,自身儼然已經具備了和靈王不相上下,甚至是更勝一籌的本質來。
八奇技在他的手中,發揮出來的效果,和靈王的諸多能力比起來,儼然不過是半斤八兩的狀態。
哪怕羅浮本身是屍魂界的死神,是純粹領子構築而成的軀體,沒有肉身,但共享而來的力量,卻是讓他打破了這份桎梏。
六庫仙賊一經爆發,所展現出來的效果,隻能用驚悚來形容。
死亡的死神,其靈子,第一時間如同被黑洞吸引一般,落入了羅浮的身上,就算是那些活著的死神,不管有沒有被拘靈遣將所操縱,其身上的靈子,也開始緩慢而不受控製的飛向羅浮。
在羅浮的手中,六庫仙賊所展現出來的效果,完全是無差彆的。
不管是死神,還是虛,甚至是虛圈本身那荒涼的世界和環境,都開始朝著羅浮不斷的彙聚起來。
羅浮這一刻,儼然就像是原初之虛一般,真正的開始展現出吞噬一切的可怕本質來。
饒是被卯之花烈拖住了,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感受到了羅浮身上的巨大壓力。
“卯之花,羅浮乃是世界的敵人,你真的要為了幫助他,而成為世界的罪人嗎?”山本元柳斎重國,一刀劈開了卯之花烈的進攻之後,怒聲質問道。
即使是當年山本元柳斎重國曾經收服過卯之花烈,這個屍魂界空前絕後的大惡人,但此刻,在卯之花烈選擇了站在羅浮這邊後,山本元柳斎重國想要拿下甚至是斬殺卯之花烈依舊不是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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