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也是現在近乎於所有羅浮,全都卡在了這一步上。
在助世界升格,沒有多少頭緒的時候,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可不就成為了諸位羅浮心中的選擇呢。
而在這其中,醒掌天下權是前提,醉臥美人膝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當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權勢,尤其像是開創之主,就連天下士紳唯一能夠用來製約承平天子的倫理道德,都會被革故鼎新的開創之主踩在腳下。
沒有誰會去挑釁開創之主的權威。
甚至羅浮隻需要表達出一點傾向來,就會有無數人,主動幫他完成,而且還是超額完成。
就如同現在的賈雨村一般,羅浮之前交代他的任務,僅僅是讓他,回應江南諸多傳檄而定的城池,讓城池完成改旗易幟的過程。
但在這個過程中,賈雨村都順手摟草打兔子似得,將妙玉這個金陵十二釵的正冊和邢岫煙這個金陵十二釵的副冊送上門來。
可見,權勢的力量是何等的讓人著迷了。
目前現階段,對於羅浮而言,賈雨村還是很有用的,最少羅浮用的很趁手。
賈雨村或許不是好東西,但卻是羅浮眼中,無比好用的工具人。
既然準備拿賈雨村當工具人用,那麼羅浮自然也要安一下賈雨村的心。
莞爾一笑,羅浮一副親近的語氣說道:“時飛,江山未曾穩固,天下尚未一統,如此,豈不是讓人誤以為,我是沉迷酒色的昏庸之主嗎?”
賈雨村當然聽出羅浮語氣中那明顯假惺惺的味道,和對於自己的親近。
他那張本身就正氣十足的臉龐上,此刻卻是流露出了愈發慷慨激昂的神色。
“殿下謬矣,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殿下起兵至今,不曾有片刻懈怠,如今江南大定。自是該為後嗣著想了,如此豈能以沉迷酒色視之?實乃為穩固天下,不得已而為之。”
三言兩語之間,在賈雨村的口中,羅浮廣納美色,反而是一心為公,為了天下安定著想。
不過,賈雨村的立場,倒是並沒有問題。
封建時代,在某種程度上,帝王的確是沒有私事的,尤其是在關乎到傳承問題上,更是稍有不慎,就會有動搖國本的危險了。
羅浮現在最大的弊端,就在於他還沒有傳承基業的子嗣,也就是現在羅浮年齡不大,不然的換成換成是其他開創之主,作為革故鼎新的開國之君在占據半壁江山的時候還沒有能夠傳承基業的兒子,這簡直太恐怖了。
皇帝的兒子,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是極其嚴肅,甚至關乎到了整個國家的大事。
明太祖朱元璋,在生下了朱標的時候,因為正在攻打集慶,得知消息後更是激動不已的在山上刻石留念,到此山者,不患無嗣。
漢武帝多年沒有兒子,而當衛子夫生了太子劉據,更是第一時間被冊封皇後,由此可見,子嗣在封建時代,對於任何勢力的首領,都是能夠看成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而羅浮,他的年齡著實是有些太驚悚,尚未值加冠之齡,便已經占據半壁江山。
這種情況下,他的子嗣,可以說是現在,所有羅天軍中,無論文武,最為關心的事情了。
彆的皇帝若是被臣子大肆的送女,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名聲,但羅浮就不同了,他不收,那些大臣才會心中生出彆的念頭來。
羅浮占據金陵後,之所以能夠很多城池,快速的傳檄而定,其中未必沒有,他在金陵王宮內,寵幸了薛寶釵的原因。
拋開一切,單純站在羅浮麾下臣子的立場上,羅浮收了薛寶釵,不管薛寶釵出身如何,最起碼,能夠證明一點,羅浮的身體是沒問題的,之所以沒有子嗣,隻是現在年齡還不到罷了。
光是他收了薛寶釵這一點,就足以讓不少之前心思浮動的人,徹底上了羅浮的船。
隻是如此還不保險,作為未來的帝王,尤其還是開創之主,羅浮必須向下麵的人證明自己的身體沒問題,而廣納後宮,繁衍子嗣,這才是羅浮最能夠讓下屬放心的辦法。
羅浮有了子嗣,就意味著,即將建立的新朝,傳承上不會後繼無人。
若是羅浮沒有孩子,尤其是能夠傳承基業的兒子,那後果就太恐怖了,知曉羅浮神通廣大的存在,才幾個?
治理人間,可不能玩兒宗教信仰那一套。
就算羅浮真的長生不死,但那是以後的事情,現階段,他必須向那些心思不定的牆頭草證明,新朝傳承不會有問題。
不得不承認,賈雨村的確給了羅浮一個絕妙的理由,同時這個理由,也是羅浮現階段穩固人心的最佳選擇,甚至唯一選擇。
一瞬間反應過來這一點,羅浮看向賈雨村的眼神頓時又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這種話,也就賈雨村能說出來,換成羅浮麾下的其他人,要麼是沒有這個資格,要麼是沒有這個心思。
前者,是那些被羅浮賜予元能之種,得到血脈元能力量的羅天軍成員們,後者,則是林如海之流的文臣了。
隻是,林如海,可是在羅浮手裡經曆過起死回生的人,他清楚的知曉羅浮的神通廣大,這也就意味著,他不會以凡人帝王的態度來看待羅浮。
除了林如海和羅浮麾下那些羅天軍的成員外,旁人要麼是沒有那個資格,向羅浮進言。要麼本身自詡清正,說不出這種話來。
唯獨是賈雨村這個為了向上爬,不顧一切的家夥,才能夠以這樣的方式,來拉近和羅浮之間的關係的同時,鞏固新朝的根基。
微微頷首,羅浮道:“時飛,去將那兩名秀女帶來吧。”
聽到羅浮以秀女稱妙玉和邢岫煙二人,賈雨村心中頓時大喜。
忙不迭的將在大殿外等待許久的二人召了過來。
召來了妙玉和邢岫煙之後,賈雲村更是識趣的第一時間向羅浮告辭。
短短時間,大殿內就隻剩下羅浮和一副惴惴不安的惶恐神色的邢岫煙,心思不定的妙玉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