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魔兵們聽到指揮官的呼喊,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手忙腳亂地翻找自己身上攜帶的解毒藥劑,衝向那些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同伴。有人因為太過慌張,差點被地上的武器絆倒;有人手抖得厲害,藥水灑出了一些,急得眼眶泛紅;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停下腳步,咬著牙,拚儘全力地將一瓶瓶解毒藥喂進中毒者口中,期望能借此挽留住戰友們的生命,讓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能出現一絲轉機。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給了眾人重重一擊,那原本被寄予厚望的解毒藥竟如石沉大海,沒有泛起一絲希望的漣漪,沒有任何的作用。那些中毒的士兵們,儘管戰友們拚儘全力地搶救,一瓶又一瓶珍貴的解毒藥灌進他們口中,卻依舊無法阻擋死神無情的腳步。
僅僅是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們都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了。原本還在地上翻滾、嘶吼、掙紮的鮮活生命,瞬間沒了聲息,一雙雙瞪大的眼睛裡凝固著恐懼與絕望,身體也逐漸停止了抽搐,僵硬地躺在那片被鮮血與沙塵浸染的土地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的屍體並未就此平靜,緊接著,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竟迅速地化作了惡臭的濃水。
那詭異的場景就像是惡魔施展了邪惡的詛咒,一具具屍體如同消融的蠟像,先是皮膚泛起詭異的泡泡,而後“滋滋”作響,慢慢分解、流淌,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與周圍彌漫的血腥、腐臭氣息相互交融,讓這片空地的空氣愈發汙濁不堪,情況極為詭異和慘烈。
幸存的魔兵們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有些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靈魂都被眼前的慘狀抽離了身體。他們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隻能直勾勾地盯著那一地的惡臭濃水,曾經熟悉的戰友如今已化作這般可怖模樣,每一道目光裡都飽含著深深的難以置信,仿佛仍在期盼這隻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噩夢,下一秒就能蘇醒過來。
另有一些魔兵則像是受驚的野兔,下意識地連退數步,離那奪命的湖泊遠遠的。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手中緊握著的武器此刻也仿佛失去了重量,無力地垂落下來。往日訓練有素的他們,此刻全然沒了那份果敢與堅毅,隻剩下滿心的悲痛欲絕。望著眼前這噩夢般的一幕,他們眼中淚光閃爍,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巨大的悲慟哽住了喉嚨。
他們從未想過,一場看似平常的休整,竟會瞬間演變成如此人間煉獄般的慘狀。這片原本承載著希望的空地,如今已被死亡的陰霾徹底籠罩,而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樣的未知恐懼,沒有人知道。每一個魔兵的心頭都像是壓上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在這絕境之中,滿心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唯有彼此眼中的那一絲殘存的堅毅,還在倔強地閃爍著,暗示著他們尚未放棄掙紮。
這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仿若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魔兵隊伍之上。前一刻還鮮活的戰友們,此刻已化作一灘灘惡臭的濃水,僅僅一瞬之間,就折損了五十多名士兵。這慘烈的場景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了一向沉穩冷靜的指揮官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掌心攥出血來。那滿腔的怒火在胸腔內熊熊燃燒,燒得他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可眼前空無一人的空地,卻讓他的怒火無處發泄。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幾次欲言又止,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滿心的悲憤難以言表。
但指揮官畢竟久經沙場,他深知此刻絕不能被悲痛與憤怒衝昏頭腦,止步於此。在這絕境之中,唯有向前才有一線生機,才能為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試圖將這滿腔的怒火轉化為前進的動力。隻見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決絕的光芒,咬牙切齒道“都怪那些強盜……我要報仇!我要殺光他們!所有人,上馬!我們繼續追!”那聲音帶著無儘的恨意,在這片死寂的空地上回蕩,仿佛是對命運的宣戰,也是對逝去戰友的承諾。
幸存的魔兵們聽到指揮官這聲怒吼,紛紛回過神來。他們強忍著悲痛,握緊手中的武器,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雖然眼中還殘留著恐懼與哀傷,但此刻已被那複仇的火焰所取代。他們快步走向戰馬,翻身上馬,動作迅速而利落,在指揮官的帶領下,重新列成整齊的隊列,向著未知的前路疾馳而去。馬蹄揚起的沙塵,如同他們心中的怒火,滾滾翻騰,誓要將那些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絕不退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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