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這些人都是跟隨他五六年的人,當年剿滅山賊時,有多少人被軍士殺死,淩衝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一戰,他的怒火,兄弟們的死亡,都是他的心頭之痛。
他將染血的酒壇撿了起來,上下打量,發現裡麵什麼都沒有。
咦,這不是說好的線索嗎?
這特麼不是浪費時間嗎?而且還犧牲了一個捕頭。
要是讓濱城的縣令聽到,指不定要找自己算賬呢。
“這可如何是好?”
很明顯,淩衝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麼問。
“沒辦法,隻能問他們了。老萬,你可還記不記得,這酒壇在被打翻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記得!”雷格納點點頭。
“行,那裡就有一家專門出售墨水的鋪子,你去買些紙張,將酒壇的模樣給我弄出來,然後讓人打聽一下,有沒有這種酒壇的。”
“嗯,你可有人選?”說到宗門,齊牧轉頭看向淩衝。
“有的,陳捕頭認識的人,也就是巡捕,府衙內,彆的差役多了去了。如今全城戒嚴,要出城,需要得到府尹的同意,我馬上就去找人,順便將這次出城調查一事上報。”
三人分頭行動,淩衝回到了官府,萬坤明繼續作畫,而他自己,也回到了林庫長的院子裡。
剛一進去,那名仵作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哎喲,人呢,人呢,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好可怕。”
“我出門追蹤線索去了,誰讓你待在這兒的,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跟著。”
齊牧斜睨著他:“開工!將那些破碎的酒壇,堆積在一起,用布袋包裹著。”
“沒有啊?為什麼要收起來?”
“你知道什麼,這些都是證據,必須記錄在案!”
仵作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可又忌憚著齊牧官麵上的威嚴,隻得依言而行。
齊牧將林正的屋子轉了一遍,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後,才吩咐仵作,“好了,你將袋子背起來,我們先到另外兩個死者的死亡地點看一看。
巧合的是,淩衝與萬坤明兩人也都結束了自己的任務,獨自返回。
淩衝身後還跟著三個機靈的捕快,看樣子與淩衝的交情很好。
不愧是能做老大的,在村子裡能聚集一批土匪,在朝廷裡也能拉到幾個熟人,這就是人格魅力吧。
“他們三人,可以去窯子裡打聽一下,打聽清楚了,就會第一時間回來稟報。”
淩衝道:“好!”
“是啊,看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給他們一張酒壇的照片。”齊牧讚歎一聲,轉頭看向萬坤明。
將照片分發下去後,齊牧吩咐三人:“三位,聽我說,去了窯場,讓他們看看這幅畫,看看他們有沒有用這種陶缸。如果有的話,你可以去看看,他們的大水缸,有沒有跟這個差不多的底座?”
“查出來是哪家窯子做的,還有那些做出來的酒壇都被誰買走了,馬上來彙報。”
“是!”眾人齊聲應道。
那三個捕快拿著酒壇上的圖案和圖案,便走了。
“我就打聽一下燒窯一事,他們要多長時間才能返回?”淩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