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捕快看來,一個人刺殺了自己的上司,如果能把他救出來,那就是天大的功勞,哪怕對方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也應該得到一些賞賜。
對於陸澤,他們是真的很感激。
他們不但將那傻|逼五花大綁,就連那個喊傻|逼的年輕人也被五花大綁。
“你,你為什麼要抓我?我——嚶嚶嚶——”
一片碎布條就被人塞入了他的口中。
幾個捕快將他們兩個收拾好,帶到了齊牧身邊。
齊牧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在他的腦海中搜尋了一遍,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印象。
他伸出一隻手,將那塊布給扯了下來,然後慢慢地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我跟你非親非故,今天才到濱城兩日,你憑什麼把你父親給廢了?你搞錯了吧?咦?”
“我啐!”他吐了一口唾沫。
愣頭青也是個暴脾氣,一口口水就噴在了齊牧的臉上。
如此短的距離,普通人根本無法躲避。
而齊牧不同,他現在是真正的強者。
他甩了甩手裡的布巾,將傻小子的口水全部擋了下來,然後將其推到了原來的位置。
“嚶嚶嚶……”
“你這混|蛋,我這人向來不占人便宜,但也容不得彆人來欺負我。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讓你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如果你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用多說了。”
“刺殺朝中官員,這可是大罪,就算不是死刑,也得坐個十幾二十年。你父親不是殘疾嗎?萬一進了監獄,誰也管不著,你可要考慮清楚。”
齊牧對著傻大個說了一句,然後試著將他嘴裡的破布取了出來。
這家夥一臉懵逼,根本沒聽到齊牧剛才說了什麼,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狗官!我對你無話可說!我呸!”
齊牧將那塊布重新蓋上。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一個不想跟他說話的孩子好過。
“淩衝,濱城那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不是監獄,就是類似的東西。”
“有。”
不等他把話說完,淩衝已經道:“通政司有自己的房間,關押的都是沒有定罪的犯人,不是罪大惡極之輩。自從通判出了意外,他就再也沒有用過這東西。”
齊雲忍不住對陳凡豎了個大拇指。
他們寧海縣可沒有這樣的建築,自己也要學著點,也要蓋一座。
畢竟,看守所是用來暫時囚禁罪犯的。
“老先生。”陸州打了聲招呼。
“他是你的親戚?”
“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他是我一個不成器的弟子。”
“呃,這兩個家夥誣陷我傷了我,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過,現在案子要緊,我決定將他和這個蠢貨一起關押幾日,等案子破了再說。您看如何?”
“沒有。”陳曌搖了搖頭。
老者盯著少年道:“這家夥平時口無遮攔,不識大體,沒少在我這藥鋪上惹事,齊先生出手教訓一下,倒也不錯,免得他再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