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每一屆的文試前三名。
哪怕是靠著任人唯親的人脈,或者靠著作弊作弊,培養出的人才也不一定是人中龍鳳,但也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竟然連一份簡單的情報都搞不清楚。
像這樣的案件,就算是一條狗,嗅上兩下,也能感覺出不對勁,卻沒有送到衙門,反而蓋著縣令的印章,給人定罪,甚至處死?
他好大的膽子!
他隻能想出兩個答案。
第一個可能,就是府尹在掩蓋庫銀被盜的真凶。
第二個可能,就是這位縣令,也參與了庫銀的被盜!
“看樣子,我們這位縣令,還是有所保留的。”
齊牧慢慢站了起來,負手踱步,點了點頭:“那就好,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可以好好打聽一下。咱們去吃飯吧。”
為了這頓午飯,府衙折騰了大半個早上。
隻是此時城內戒備森嚴,縣令大人也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才沒有派人前來。
餐桌上隻有齊牧和萬坤明兩個人。
但屋內擠滿了侍衛,甚至將淩衝安排在了他的後麵,緊隨其後,這位縣令大人還真是貪生怕死。
“齊大爺,快來啊!我在這裡,為齊先生的幫助,向您表示謝意。”
縣令大人很是殷勤,親手為他倒了一杯美酒。
“哪裡哪裡,哪裡……”
看著杯子裡的酒水已經快要斟完,齊牧連忙用手在桌上一拍,然後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對著縣令道:“其實府尹也不用花這麼多錢,我齊牧貴為朝中官員,遇到如此難解的案件,理應出手相助。”
“說得對,若是滿朝文武,都能像齊先生一樣,那我大周,就能長盛不衰了!”
縣令拍了一記馬屁,又問:“齊先生,這件事,可有什麼結果?”
齊牧將茶杯一放,盯著縣令:“實不相瞞,這案子很是詭異,齊某也是靠著一些蛛絲馬跡,才有了一點頭緒,隻是還不能說能破。事情的真相,還不清楚。”
“今天的宴會,他根本就沒打算來。他很想順藤摸瓜,但卻不敢,因為這件事,讓知府的臉都丟光了。如今,你問我這個案子,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縣令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哦,齊先生儘管問。季某自會如實相告。”
“是嗎?”雷格納點點頭。
他將庫銀被盜一事的案卷拿了出來,然後找到了那位縣令的印章,說道:“敢問你,你為什麼要在這案卷上加蓋印章?”
見著眼前的一幕,縣令臉色一變,輕咳一聲,吩咐侍衛:“都給我出去,門窗後麵,都給我盯緊了。”
“是……”他點了點頭。
一幫人魚貫而出。
縣令接過案卷,將其合上,尷尬一笑,說:“齊尚書,我讓你調查的是前幾天的凶殺案,而不是這件事,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著,他轉頭看向淩衝,“你把這個送給他了?”
“是,他讓我好好協助你破案,既然你需要,我就將它送給他。”
“你這人,太過分了,我讓你幫我破案,你卻拿著這些文件去找齊先生,齊先生,你也太浪費了吧?淩衝,你,你,你,你!”
縣令一邊訓斥著,一邊偷偷打量著齊牧。
“好了。齊某向他要了這份檔案,他便將這份檔案交給了我,你不要怪他。
齊牧冷冷一笑,直接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既然齊某要查那份案卷,當然是認為這兩件事情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係。齊某的問題,縣令還沒有答複呢。”
“這份庫銀被偷一事,說得含糊不清,不合常理。大周朝的律法,就是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處死!可這案子,沒有證人,沒有證據,也沒有臟銀子,這案子怎麼破?怎麼可能會被處死?”
幾句話,就讓縣令啞口無言,過了許久,他才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