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除了兩個主管和兩個倉庫管理員,其他人都不能進來。
不管是放進來的,或者拿出去的,都要先把裡麵的東西扒個精光,然後才能出去。
就連主管和副手,隻要有一天出入庫房,都要被仔細檢查一遍,然後才能離開。
就連嘴裡的東西都要檢查一遍,連藏在嘴裡都做不到。
他在藏書閣中,也看到過類似的典籍。
有些王朝,或許是因為朝廷要麵子,所以不能脫|光衣服,所以在進銀子的時候,都要塞一顆大珍珠進去。完全占據了她的嘴。
這樣做,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把錢藏起來。
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怎麼可能會弄丟?為什麼會這樣?
就算是季卜剛偷了他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拿得出錢來?
如果隻損失三百五到三千兩銀子,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再不濟,也要把自己的屁|股放進去!
一日一日,一日一日,一日一日,越收越多,這倒不是亂說,以前有的王朝,管得並不嚴格,還真的有這麼做的,一次就是十兩二十兩,往箱子裡一放,到了夜裡再拿回來。
雖說有些臭,但那也是白銀啊,隻要洗一洗,還是可以花錢的。
但這次的案子,卻是另一回事。
第一批被偷的銀庫,一共有三萬兩!
每個季度,都會對濱城的銀子進行檢查。
那麼,就算那三萬兩被劫走,滿打滿算,滿打滿算,也隻夠三個多月,一月十萬兩,一日便是三百多兩!
三百兩銀子,相當於六錠銀子,這可是大周朝的國庫。
這些銀子,每一塊都有孩童的拳頭大小,看起來並不是圓形的。
曆代鑄造的銀錠雖然各有特點,但從外形上看,卻是大同小異。
大周的銀錠,也是一艘船,“船頭船尾”都彎成了一條優美的弧線,棱角都被削平了,像是一把利刃。
實在不行,就用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一刀,也算是一種自殺的手段。
季卜剛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絕對不會每天都將六枚這樣大小的銀錠,裝在自己的屁|股上。
根本就不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三天之後,他的屁|股就會爆炸。
那麼,他就一定是用了彆的方法,從銀庫裡偷走了銀子。
這庫房戒備森嚴,就像一個人被捕快團團圍住,丟了東西一樣。
不過,季卜剛他們可以放火,總不能放火。
如果能知道他是如何拿走這些錢的,說不定也能知道那三個人是如何從他的屋子裡失蹤的。
銀庫離縣衙不遠,步行一段路,就到了。
此處依然是重兵把守,府庫位於庭院中心,四周皆有侍衛把守。
整個濱城的捕快,都被縣令大人派到了彆處,隻有這個地方,他不敢碰。
林正一死,這位縣令,就馬上派了一位新的司庫過來。
看到府尹到來,那位司庫連忙上前道:“參見府尹。”
“恩,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齊先生是來調查金庫被盜的事情的嗎?來,我來給您引見,這是我們寧海縣的府尹,齊先生,齊牧。還不給我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