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不再出聲,知府大人也沉默下來。
隻是這個時候,門外已經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除了這些聲音,就連看守庫房的衛兵們也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約莫一刻鐘後,外麵的打鬥聲停了下來,庫房的門被人打開,淩衝單手推門而入,另一隻手拎著癱倒在地的縣令。
“是你弄死的?”
“不是,就是昏迷。”
淩衝出手之時,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暈了過去。
“那就好。”楚楓笑著點了點頭。
齊牧對淩衝點首,頗有幾分欣賞之意。
這是個不錯的人,至少他是個明白人。
哪怕這縣令行事如何惡劣,但畢竟是朝中大員,而且還是皇上欽點的,就算是查案,也得按照規矩,等審案完畢,上報皇上,才能做出最後的決斷。
越級殺人,可是大罪!
那些不喜歡當官的人,在江湖上混得風生水起,淩衝卻是做不到的。
這樣的天才,齊牧是要用的。
“這個該死的官員!好狠的心。淩某與他相處一段時間,一直以為他是個好吃懶做的家夥,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麼陰險的一麵,真是可惡至極!”
淩衝極為不屑地將這位知府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
說到這裡,他俯下身,從縣令腰間取下一枚玉佩,對著齊牧說,“齊先生,我不確定你與萬坤明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就最近幾日的調查,我可以肯定,你要勝過這位縣令。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有此令牌為證,淩某便可下令開門。閣下何不離去?”
“這件事,必須要查清。”
“……”
齊牧一臉正義凜然:“案件調查到這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並非看在濱城縣令的麵子上,隻是想讓濱城眾多民眾不再每天擔驚受怕,還是將此案的真實情況公布於眾吧。”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齊牧的性命和這件案子息息相關,他必須要調查清楚,但是這件事並不光彩,齊牧也就沒有說出來。
淩衝一聽說連濱城縣令都要追究自己的責任,淩衝心中對齊牧的敬佩更甚,連忙道:“好,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等這件事結束,我就會離開這座城市。哼哼!”
為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縣令做保鏢,淩衝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冤枉了。
齊牧很高興,這才兩天時間,淩衝就有了“歸順”的跡象,淩衝現在或許還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放在外界,也是一方豪強。
他再強,也不過是一條胳膊一條腿,兩條眼睛,許多事都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有他在,就是如虎添翼。
正想再查一遍,一個捕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地上倒在地上的侍衛,嚇了一跳,又看了看地上的侍衛:“怎麼回事?縣令在哪裡?”
“內,內!”
差役快步走了過來:“府尹,我們已經派人去了清風下榻的酒樓,卻沒有發現他的同伴……咦?縣令在哪裡?”
“那兒。”淩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啊!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捕快看到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縣令,嚇了一跳,又看了看完好無損的萬坤明和齊牧,咽了咽口水,轉身就要離開。
隻是這時,淩衝堵在門口,將他攔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對著捕快問道:“你剛才說,你將人引到了我住的那家酒樓?人呢?”
“我、我、我有說過麼?”
捕頭囁嚅幾聲,強顏歡笑,卻被淩衝一手抓住後頸,一手拎起:“說!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