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季卜剛相比,季卜剛旁邊的馮舍才卻要平和得多,他對著齊牧道:“這件案子,就算是你主持,也不應該如此草率的做出判斷。”
“我們三個可不像你說的那樣,都是被人抓來的。抓我們的,就是那個陳捕頭。”
馮舍才拱了拱手,哭喪著臉道:“季二哥家裡有一間秘庫,據說是為了防備蠻人的進攻,特意挖掘的。”
“本來,這裡就我和季卜剛兩人知曉,可陳捕頭去我家飲酒,偶然間聽到了消息。”
“然後,這件案子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我和季卜剛都被當成了殺人犯,整天被衙役盯著,誰知道陳捕頭半夜打了我們一巴掌,將我們打暈了,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困在了這間地下室裡。他還強搶了縣令的侍妾,陳捕頭對她垂涎已久,動了占有之心!”
馮舍才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朝乾嫣嫣使了個眼色,發現乾嫣嫣沒有任何回應,這才暗暗用手捅了捅乾嫣嫣。
乾嫣嫣嬌軀一顫,帶著哭腔道:“就是這樣,那個陳捕頭,他,他還敢羞辱我。嚶嚶嚶……”
縣令一聽,頓時大怒,咬著牙,破口大罵:“這個陳捕頭,真是該殺!他本來就是一個販夫走卒,若非我扶持,怎麼可能做得了捕頭?可惡,可惡!”
“齊先生,你聽到了沒有,現在就給我定罪,讓我的妃子走吧。”
“哎呀,疼死你了!”
齊牧看了縣令一眼,心想以他的智慧,還能活到現在,沒聽到他在胡說八道嗎?
馮舍才的話還沒完,一邊哭一邊指責陳捕頭。
“這三百萬兩,應該都是陳捕頭偷來的吧?本來,他是想著拿著錢,離開濱城,然後逃之夭夭的。隻可惜,縣令已經封鎖了城池,他逃不掉,便讓我們三個找到了一件東西,讓我們三個沒日沒夜地挖地道,從地道裡鑽出去,好逃出生天。”
“我們也是被殺的!”
“好在,你找到了秘道的位置,讓陳捕頭知道了。我們兩個乘他回頭之際,在地道中將他殺害,實在是為天下除害。還請您明察秋毫。”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哦,這樣啊。”
“真沒想到,陳捕頭才是真正的凶手。
“這個陳捕頭,平時橫行霸道,恃強淩弱。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膽大包天,連三百多萬兩銀子都偷了!”
“我敢打賭,這三個案子,都是陳捕頭乾的!”
“哼,讓陳捕頭就這麼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這種人,應該淩遲,碎屍萬段!”
聽到這話,齊牧愣住了。
這個馮舍才,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如果不是他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恐怕也會被他騙得團團轉。
“滿口胡言。”
“你覺得,隨便說幾句話,就可以洗脫罪名了嗎?癡心妄想!”
“我調查了這麼多天,已經把這件案子調查的差不多了。沒有任何證據,你覺得我會審問你?為什麼要公開審判?”
“哼!”那人冷喝一聲。
齊牧一拍桌子,將一疊卷宗丟到馮舍才麵前,冷冷地說:“今天,日本人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就算你想胡編亂造,也沒有用!”
“這些卷宗,都是庫銀被盜的第一件案子。這份卷宗,是你馮舍才親手所書,季卜剛也在其中,我想,兩位也無話可說了。”
齊牧目光冰冷。
卷宗就在麵前,他還讓人將卷宗拿出來,讓眾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