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陰搖了搖頭,揮去了念頭。
此時他似乎終於,找到了擊敗對方的機會。
那便是……開啟它無法開啟的幻神!
但趙陰依然在遲疑……
因他不知,一旦打破此時的平衡……對方麵對狙殺時,還會不會堅守秩序?
連二狗哥,都認真告誡,真是如此容易便能逆襲嗎?
對方的真正實力,深不可測。
趙陰始終都明白,這場意外的核心,是它這般存在,為了維護所謂的秩序,狙殺擅自動用法則之人!
隻是它所用的方法,仿佛遭受某種限製,一旦讓它感覺狙殺無望,會做些什麼?
秩序限製是誰製定?在秩序被踐踏時,它是否有權動用更多手段?
終究,趙陰眼中的振奮,慢慢的黯淡下去。
很快他便恢複了平靜,赤著腳站在虛無中,等待對方的繼續攻擊!
它眼中的震驚也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濃鬱的殺意。
“趙陰,為何不去動用你的幻神?”
趙陰搖了搖頭:“不必,我喜歡挨打,再來!”
它微微愣神,再次抬起拳頭轟來。
一拳……千拳……萬拳……
趙陰也懶得消耗精神力,任由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時候,他甚至主動翻身,將後背迎向它的拳頭。
七千五百萬點防禦對七十萬點力量,就像按摩一樣,到了最後,趙陰索性閉上眼,呼呼大睡。
轉眼,便是兩個月過去……
它的臉上,不耐之意,早已無法隱藏,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陷入瘋狂。
“螻蟻,起身啊,動用你的幻神!”
“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還不出手,你這是讓我給你按摩?”
“煞筆啊,我是何等身份,豈能跟你耗?”
他一開始的嗬斥,漸漸的化為咒罵,漸漸的,又化為抓狂。
可是趙陰依然一動也不動,任由拳頭、空間之刃,落在他的身上。
有時候他醒來,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攻擊,不逃命也不反擊,隻是默默拿出酒肉,吃飽喝足,就微笑看著它……
仿佛在看一場猴戲……
“殺了我,我才能離開此地,意識回歸我的世界,你不出手,你我便隻能留在此地,你到底要耗到什麼時候?”
它終於在四個月後,停下了手來,用商議的語氣道。
趙陰聞言,多日提起的心,終於徹底落下。
它既然如此妥協,說明隻要自己維持住這種平衡,它也毫無辦法。
對於它的秩序,趙陰不懂,也不敢輕易試探。
趙陰隻知道,二狗哥忌憚之事,定然無比恐怖……
隻要能為花姐,維持住這種平衡,不勝也不敗……
便是最穩妥的方法。
轉眼,又是三個月……
趙陰離開雷澤禁區後,又過去了大半年。
趙陰也挨了半年的打……
不,他被按摩了大半年!
它早已徹底抓狂,有時候會接連對趙陰狂轟數日,有時候又與他坐在一起,什麼也不說不做。
有時候破口大罵,一罵就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