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時間轉瞬即逝,但對於秦然而言,卻如同度過漫長歲月一般。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儘的時光隧道,每一刻都顯得格外漫長。
五天前,一名刺客潛入披甲門,麵對當今披甲門第一高手典慶,竟然能夠全身而退,並傷及披甲門內唯一的師妹。此後,整個大梁城立刻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大批的士兵在街上巡邏,挨家挨戶地搜查可疑人員。同時,許多勢力的探子也紛紛被揪出,一時間人心惶惶。就連秦然所在的鋪子也難逃搜查的命運,短短幾天就已經被檢查了兩次。
幸運的是,秦然事先將自己藏在了鋪子下方的密室裡,成功躲過了搜查。但這種緊張的氣氛讓鋪子裡除了秦然在其他的每個人都感到不安。
“大人,大梁城現在戒嚴得這麼厲害,如果我們還想動手刺殺魏無名,恐怕……”到了第五天,煉刀忍不住再次開口,試圖說服九幽放棄這次刺殺行動。
他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想要動手刺殺魏無名,難度極大。而且,即使魏無名仍會前往後山祭奠披甲門的曆代先賢,但他身邊必定有眾多護衛保護,我們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此外,還有典慶相隨,披甲門的眾多弟子也在那裡,這使得情況變得更為複雜。就算您是天字一等、鬼穀傳人,我也覺得此次刺殺成功的幾率實在過低。”
秦然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總是要試上一試。”
秦然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早已下定決心。接著,秦然又輕聲說道:“就看著大梁城,滿城的百姓,命運如何了。”言語間透露出一股惆悵。
秦然的話語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壓在了煉刀的心頭,讓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力。他深深地知道這次任務的危險性和困難程度,仿佛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
然而,他同樣清楚地明白,九幽的決心如同鋼鐵一般堅不可摧,無法被任何力量所動搖。
煉刀默默地凝視著九幽,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毫不猶豫地追隨秦然一同踏上這充滿未知的刺殺行動。
在這個瞬間,他們之間建立起了一種默契,這是一種視死如歸的信念。
羅網,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一直以來都以冷酷無情著稱。在這裡,沒有退縮,沒有猶豫,隻有勇往直前的決心和無畏的勇氣。
哪怕任務的成功率極低,希望渺茫得如同夜空中微弱的星光,他們也絕不輕言放棄。
一旦任務下達,就像是一道無法抗拒的命令,無人能夠違背。
即使是那些高高在上、實力超凡的天字級彆高手們,也隻能有一個目標——殺戮。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他們用鮮血和生命扞衛著自己的信仰,守護著羅網的尊嚴。
"殺!"這是簡單而又決絕的字眼,卻是這麼多年來羅網用無數鮮血澆築出來的威名。
第五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魏國大將軍的府邸。今天是披甲門的慶典之日,但整個大梁城卻籠罩著一層沉重的肅殺之氣。
典慶心急如焚地站在他的師傅魏無名麵前,不斷地勸說他暫時取消這次慶典。他們已經得知,前來刺殺的人實力深不可測,魏無名的生命將麵臨巨大的威脅。然而,魏無名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心意已決。
在這個戰國末年,倫理綱常早已崩壞,道德準則變得模糊不清。人們不再重視傳統的禮教和儀式,對祭典也逐漸失去了敬畏之心。但魏無名作為披甲門的掌門,始終堅守著門派的榮譽與尊嚴。他認為,即使在亂世之中,也要保持一份對先人的敬意。
儘管門下弟子紛紛勸阻,魏王和大臣們也多次勸說,但魏無名依然義無反顧地前往後山祭奠先賢。他相信,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世人銘記披甲門的曆史,傳承先輩的精神。
祭典如期舉行,在披甲門弟子的簇擁下,魏無名前往後山。
此時的魏國王室也知道,要想守住大梁,還要仰仗魏無名,所以他絕不能有事。
魏王派出大量王宮守衛來加強沿途的護衛力量,希望刺殺之人能夠知難而退。
在後山,魏無名身著樸素的披甲門素衣,莊重地走上祭台。他手持香燭,默默地向先賢祈禱,表達對他們的敬仰之情。隨著香煙嫋嫋升起,魏無名的心境也愈發平靜。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可能是生死考驗,但他毫不畏懼。
魏無名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凝視著眼前的雕像,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敬仰又有自責。
“吳子……吳起……”魏無名輕聲呢喃道。他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一個偉大的人物——魏武卒的創立者,也是披甲門的先賢。這個人曾經引領魏國走向輝煌,將秦國打得不敢輕易向東擴張。
如今,魏國麵臨著巨大的困境,國家命運岌岌可危。魏無名深感自己無力回天,無法像吳起那樣挽救魏國於危難之間。他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認為自己無能,不能像吳起一樣改變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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