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殺了我吧，蓋聶……咳咳。”
韓非麵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絲絲鮮血，艱難地開口道。
儘管他已經料到自己可能會失敗，但他原本以為隻有在蓋聶和秦然聯手的情況下才會如此。然而，此刻他獨自一人麵對蓋聶，卻依然遭受慘敗。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即使借助逆鱗之力，他仍然無法戰勝蓋聶一人。
這一敗，讓韓非深知一切已無可挽回。即便韓國能夠成功複國，即使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順利施行，他也注定無法親眼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你已是必死之人，無需我再出手。”
蓋聶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隻是陳述一個事實。隻不過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示出剛才逆鱗的一擊對他來說並不輕鬆。
然而，此時此刻，韓非不僅逆鱗劍折斷，而且全身經脈幾乎全部斷裂，宛如廢人一般。如今的他，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能輕易奪去他的性命。
兩人的交鋒結束之後，秦然也趕了過來。
看到躺在地上的韓非和安然無恙的蓋聶，秦然心中長舒一口氣。
沒有想到這麼邪門的逆鱗都不是蓋聶的對手，這讓秦然不禁好奇起自己的這位師哥現在究竟是什麼實力了。
如果兩人交手起來，自己究竟會有幾分勝算。
“他便交給你了。”
見到秦然來到這裡，蓋聶低聲說道，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他需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調整一下氣息。
至於對韓非是殺還是如何處置，蓋聶並不關心。
“誒。”
“韓非兄，何必到如此地步。”
看著為了複國拚儘全力，不惜賠上自己性命的韓非，秦然心中也略有感觸。
隻不過兩人的立場終歸是不同的。
“秦兄，讓你見笑了。”
“哈哈哈哈，由你來送我最後一程，足矣。”韓非虛弱的說道。
現在的他一心求死，彆無他念。
“”，
“你的生死，不在我的掌控中。”
“有人來見你了。”
秦然無語道。韓非死在誰的手裡都行，唯獨不能死在自己手中。
否則衛莊還不找自己拚命啊，要知道衛莊和蓋聶二人的實力一直以來幾乎不分伯仲。
秦然可不想一直有這麼一位高手整天想著如何取自己的項上人頭。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韓非的生死自有他人來處置。
“李斯大夫，出來吧。”
秦然瞥了一眼身後說道。
躺在地上的韓非聞言，此刻卻是閉上了眼睛。
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
“見過秦將軍。”
“韓非兄，這是何苦啊，大王對你不薄。”
“天下一統才是正道，為何為何。”
李斯從馬車走了下來，看著奄奄一息的昔日同窗好友可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