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然說出田猛死亡時的場景,即使是心胸寬廣的田光,呼吸也不禁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秦然會如此淡然地講述這件事。
“農家功法奧義,自然是極難習得。”田光冷冷地回應道。
“連田猛這樣的俠魁繼承者之一都難以掌握嗎?"”秦然盯著田光,語氣帶著一絲不解。
田光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秦然會如此平淡的提起田猛,但他並沒有被秦然的話語激怒。相反,他冷靜地回答:“農家功法深奧且獨特,需要長時間的修煉和領悟。即使是天賦出眾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完全掌握其中的精髓。”
然而,秦然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追問:“如此之難,若是俠魁你不幸意外,豈不是要失傳了?”
田光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我農家內部的事情就不勞煩鬼穀一派掛念了。”
“田猛之死,今日還要你給我農家一個交代。”
兩人一邊說著,田光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好如初,氣勢比剛才更盛。
“我雖然知道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紛爭。不論是小門小派還是諸子百家暗中的勾當都見不得光。”
“不過像你們農家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田猛這等人都能成為農家的繼承人,簡直是辱沒了神農的名號。”
秦然冷笑嘲諷道。
正常情況下,以田猛的為人和性格,田家以及農家的長老堂主們都應該清楚明白。
即便是無法想象到他會陷害同門,與田蜜私通,這樣的人也絕不應該成為俠魁的繼承人之一。
然而,整個農家上下卻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或許,原因就在於田猛身上那個“田”字。
聽到秦然的話語,田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能夠明顯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輕蔑之意。
農家內部的爭鬥與糾紛,田光自然心知肚明,但他卻感到無能為力。儘管他十分欣賞神農堂的朱家,但朱家畢竟並非田氏家族成員。
即使是神農堂的長老,也絕不會將整個農家交付於外姓之人手中。麵對這一現實,田光深感無奈。因為他自己同樣姓田,他隻能選擇對農家內部的事情采取放任自流的態度,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天下大事之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片刻之後。山丘之上寂靜無聲。
秦然眼神微眯,不斷掃視著田光全身的經脈,想要找出那隱藏其中的暗傷。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哪怕是使用了洞若觀火這等神奇的能力,也依然無法發現田光身上的暗傷。
此刻,田光身體內的氣息流動順暢無比,毫無阻滯之感。
見此情景,秦然眼眸之中的金光緩緩消散。他知道,在農家功法的強大作用下,田光的身體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恢複和強化。雖然可能還存在一些暗傷,但至少在短期內,這些暗傷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農家功法果然厲害!秦然心中暗暗讚歎道。
然而,對麵的田光似乎並不著急出手。他靜靜地等待著,直到秦然眼中的金光消散。當秦然的目光恢複正常時,田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秦然的那些技巧在他這裡已經不再管用。想要戰勝他,唯有依靠真正的硬實力。
“呼……”一陣輕微的呼吸聲響起。秦然手持長劍,踏出一步。步伐堅定而有力。與此同時,田光也緩緩地抬起腳步,與秦然相對應。
他們的動作起初緩慢而穩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速度逐漸加快。從不急不緩的一步一個腳印,到風馳電掣般的疾馳。他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一道道殘影。
隻見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手中雙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劍刃相交之聲不絕於耳。
然而,儘管秦然的實力強大,再加上九幽劍無堅不摧,但在這場激烈的交鋒中,他卻始終未能占據上風。
兩人所使用的劍法,並無過多的花哨,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劍術技巧。但正是這種樸實無華的劍法,才更顯其殺傷力之巨大。每一回合的交擊,都仿佛能奪走一名頂尖劍客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