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宮內,氣氛莊嚴肅穆。秦然風塵仆仆地歸來後,還未來得及休整一番,就接到了秦王召見。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匆匆趕往王宮大殿。
進入殿內,隻見秦王端坐在高台之上,其威嚴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秦然身上。秦然見狀連忙行禮,心中暗自揣測此次召見所為何事。
“秦然,此次楚國一戰,你立下赫赫戰功寡人甚是欣慰!”政哥雄渾有力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開來。
聽到秦王的稱讚,秦然並未自滿,直到這隻是客套話而已。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回大王,此役能夠獲勝,在下實在不敢貪功。皆因上將軍指揮若定、謀略過人,再加上我大秦數十萬英勇無畏的將士們舍生忘死、浴血奮戰,方才有今日這般戰果。”
再次見到政哥,秦然隻覺得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越發讓人難以捉摸,仿佛能洞悉一切人心。於是,秦然愈發小心翼翼起來,謙遜的話語脫口而出。
秦王微微頷首,表示對秦然所言的認可,接著又緩聲道,“不過,這其中自是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勞,寡人心裡清楚得很。而且,寡人也聽聞你在此戰中身負重傷,至今仍未痊愈,功力更是大受損傷。為此,寡人已特意下詔,廣尋天下名醫,務必找到能夠治愈你傷勢之人。”
看著秦然,嬴政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多謝大王掛念!”秦然趕忙抱拳施禮,心中卻是一陣糾結。如今他既是領兵大將,又身兼上卿之職,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自稱才好。
而秦王微微頷首,緩聲道,“寡人已命楊端和、蒙武、蒙恬等將領領兵出征,攻伐齊、趙兩國。你受傷未愈,這次就留在鹹陽安心養傷吧。”
秦王語氣平淡,但其中關切之意卻溢於言表。
秦然深知此時的大秦人才濟濟,能領兵作戰的將領眾多,自己雖有戰功在身,但此番滅趙、滅齊之戰確實用不上他。於是,他恭恭敬敬地應道:“諾!!謹遵王命。”
見秦然如此順從,秦王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寡人為你安排了一處府邸,就在鹹陽宮附近。這樣一來,你也不必再像以往那般每日居於驛站或是軍中,可享幾分清靜。”
在接著秦王凝視著眼秦然,緩聲開口,“在養病期間,你可入宮悉心教導寡人之長子扶蘇。畢竟,你可是他的老師。”
顯然,秦王並未有讓秦然在鹹陽城安閒享樂、無所事事之意。
秦然聞聽此言,麵露難色,忙躬身施禮道,“大王,在下雖略通文墨,但所學不過皮毛,且向來隻擅殺伐征戰之事,於教導長公子之學業德行,恐力不從心,難以擔當如此重任!”
說罷,秦然不禁暗自叫苦,心中暗忖,自己是想改變扶蘇或許懦弱的性格,可現在扶蘇的年齡也太小了。秦然實在不擅長與小孩子打交道。
“哼!”
秦王冷哼一聲,雙目如電般直射向秦然,沉聲道,“堂堂鬼穀高徒竟言自身才疏學淺?若連你都自認無才無能,那這普天之下,又何來真正之名師?”話語間,秦王威勢儘顯,毫無轉圜餘地。
“諾!!!”
秦然無奈地高聲應道,心中暗自歎息,他本想再爭取一下,但見政哥態度堅決,毫無鬆口之意,也隻能作罷。
隨後,秦王嬴政又看似隨意地簡單詢問了秦然幾句日常瑣事,便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剛剛踏出宮門的秦然,一眼就望見自己那位老大哥——姚賈,正站在不遠處,似乎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秦然大步迎上前去,滿臉驚喜地喊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姚賈亦是難掩興奮之情,快步走到秦然麵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回應道,“三弟!!”
緊接著,未等秦然反應過來,姚賈便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徑直朝著停放在一旁的馬車走去。
兩人一同登上馬車後,姚賈方才開口解釋道,“三弟啊,大王賞賜了你一處宅院,位置就在這附近。我特意先來此候著你,就是要帶你過去瞧瞧。”
說著,姚賈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繼續補充道,“要是你覺得哪裡還有需要改進之處,隻管跟哥哥我說,包管給你辦得妥妥當當!”邊說還邊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結拜一事,是從二弟那裡泄露出去的。”馬車內,姚賈麵色凝重,突然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秦然說道。他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這一消息所帶來的影響。
內史騰,身為一名降將,起初並未得到完全的信任。自從歸降之後,他便一直處於被秘密監視的狀態之下。
他們三人之間的往來十分密切,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頻繁的接觸,才引起了旁人的警覺和懷疑。
不過此事絕非內史騰有意為之。也許隻是某個不經意間的疏忽或者巧合,導致了這個秘密的走漏風聲。
聽到姚賈的話,秦然微微皺眉,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同樣壓低嗓音回應道,“既然事情已然如此,那我們不妨一切照舊。畢竟,現在再去糾結於如何補救也來不及了。”
姚賈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秦然的看法,“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大王已經知曉了這件事,那麼我們就暫且保持現狀便行了”
就在兩人輕聲交談之際,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隻聽得車夫在外高聲喊道,“到了!”
秦然與姚賈相視一眼,然後一同掀開車簾,走下馬車。隻見麵前矗立著一座規模宏大、占地極廣的宅院。
姚賈微笑著指向這座宅院,對內史騰說道:“這裡以後便是你在鹹陽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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