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義渠侯和義渠人並不歡迎我啊。”
秦然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郡尉聞言,趕忙拱手施禮,解釋道,“大人言重了,依下官之見,絕大多數的義渠人實際上已經與我們秦人並無二致了。”
他言辭懇切,顯然是想為義渠人辯解。
“今日之事,不過是因為百姓們被某些彆有用心之人所蒙騙罷了。”
郡尉繼續說道,“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義渠人和秦人之間的差異已經微乎其微,若不是義渠的高層還存在,恐怕早就沒有什麼義渠人和秦人之分了。”
秦然聞言點了點頭讚同郡尉的看法。
“這一點我自然是知曉的。”
“是有些人害怕義渠被遺忘之後,他們手中的權力也會隨之失去,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麵。”
“所以,這些人才會時刻提醒所有人,他們是義渠人。”
秦然的話很冷漠,但其中的深意卻讓人不禁深思。
至於秦然口中所說的“某些人”究竟是誰,郡尉的心中很清楚。
“還好是大人到了這裡,若是旁人,恐怕會被今日的場麵嚇住的。”
郡尉言辭懇切地說道,對秦然充滿了敬畏。
“既然義渠侯生病了,秦然自當代表朝廷,代表陛下前去探望一番。”
秦然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他的話語雖然說得輕鬆,但周圍的官吏們聽到後卻都如墜冰窖,冷汗直流。
特彆是那些義渠人官吏,因為他們都清楚,即便義渠侯身份再尊貴,可讓秦然代表陛下去探望他,這無疑大不敬,義渠侯還不夠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立刻便有站在隊伍後方的一名官吏喊來仆從快速前往義渠侯府將此事告訴義渠侯。
當然,這一切都在秦然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故意如此行事,就是要讓義渠侯知道,他並不會因為對方的裝病而退縮,反而會主動出擊,讓義渠侯無法回避。
“......”,
義渠侯府邸內,得知此事的義渠侯臉色陰沉至極,仿佛能滴出水來。
秦然這一連串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來人!”
義渠侯猛地拍案而起,
“立刻給我更衣”!
無奈之下,義渠侯隻能迅速換上一身素衣,接著精神變得萎靡不振,就連嘴唇也不知道何時突然變得發白起來。
他知道,如果讓秦然代表皇帝看到他活蹦亂跳的樣子,那可是欺君之罪,後果他承受不起。
當秦然帶著一眾官吏靠近義渠侯府時,義渠侯讓府內的丫鬟和下人們攙扶著他,急匆匆的走向大門。
“快看,那是義渠侯!”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眾官吏聞聲看去,隻見義渠侯麵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正被人艱難地攙扶著前來迎接。
“下官北地郡郡守,義渠侯見過欽差大人!!”
義渠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顫巍巍地向秦然行禮,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虛弱。
“咳咳...”
“欽差大人代天巡狩,下官重病纏身,竟不能出城迎接,實乃死罪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劇烈的咳嗽著。
“義渠侯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