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頓王,你的主意真不錯,秦軍投鼠忌器了。”
看著前方大軍在不斷接近大秦的長城,頭曼單於讚歎道。
他與中原人交戰多年,還從來沒有想到這麼陰損的戰術。
“哈哈哈,大汗,我也是偶然中發現的。”
“前兩年,我率領兒郎們追擊一夥中原人到代地趙國的城牆下,突然發現趙人竟然任由他們靠近城門。”
“所以我才想到這個辦法的。”
休頓王笑著說道。
今日一試,果然如此。
此時此刻,他們的人混入了百姓的人群之中,緩緩地向著秦軍的長城逼近。
儘管他們已經進入了秦軍弓弩的射程範圍之內,但卻並未遭到絲毫的攻擊。
“若是能如此輕易地攻破秦軍的長城,本汗定會給你記上首功!!”
頭曼單於開口說道。
他緊緊地盯著戰場,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匈奴的貴族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戰場,他們的心中同樣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三百步!!!”
長城上的了望塔中,一名負責觀察的秦軍士卒揮舞著旗幟,高聲大喊道。
三百步的距離,對於秦軍的床弩來說,已經是有效殺傷的範圍了。
如果再不發動攻擊,任由敵人繼續靠近,那麼一旦敵人進入到更近的距離,床弩便會失去作用。
守城的將領麵色凝重,額頭上冷汗密布。
他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心中難免有些慌張。
“上將軍,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守將滿臉愁容地看著秦然,眼中透露出一絲不知所措。
麵對匈奴人如此陰險狡詐的攻城方法,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之策,隻能將這個難題交給秦然這位上將軍來決斷。
秦然站在城牆上,眉頭緊蹙,死死地盯著那些躲在百姓中的匈奴人。
隨著匈奴人逐漸逼近,他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陰沉,仿佛暴風雨來臨前一般。
“兩百五十步!!”
負責觀察的秦軍再次高聲喊道,這個喊聲猶如一道驚雷,在秦然的心頭炸響。他心裡很清楚,匈奴人已經越來越接近城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重重地壓在秦然的身上。不過秦然並沒有被這壓力擊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放箭....!!”
終於,一道冷峻而果斷的聲音從秦然口中脫出,帶著無儘的殺意。
秦然領軍多年,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一旦讓匈奴人從這裡攻破長城,後果將不堪設想。在上穀郡內,還有將近二十萬百姓正在向後方轉移,長城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後一道也是最重要的防線。
“將軍...這!!”
聽到秦然果斷的命令,守將大吃一驚。
“執行命令。”
“我們要為關內幾十萬百姓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