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明珠夫人的眉頭微皺,心中有些懷疑。
她總覺得秦然並沒有說實話,但又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按照時間來推算,兩三年前正是秦滅燕國的時期。
在那個時候,大秦在燕地抓捕一些反秦勢力,似乎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馬車裡的其他幾人卻並都與明珠夫人議和想法。她們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眼神,目光不時地落在秦然身上,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
眼看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秦然突然咳嗽了一聲,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咳咳...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兒。這馬車實在是太顛簸了,我感覺傷口有些崩裂了。”
“真不知道這官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啊!”
秦然一提及傷勢這讓幾女立刻將剛才懷疑的想法拋在腦後,紛紛上前細致的查看。
焰靈姬盤膝而坐,讓秦然依靠在她的腿上,以減少趕路馬車的顛簸。
“我讓他們放緩一下速度。”
一旁的紫女也連忙說道。
秦然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心中稍安。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皇帝陛下雖然已經下旨開始修建官道,但薊城到長城這一段還沒有確定具體的工期。
他們腳下的這段道路,依然是當年燕國臨時修建的,路麵坑窪不平,對於馬車來說,確實非常不適合行走。
在秦然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薊城的途中,有兩個身影卻早已快馬加鞭地先行一步抵達了這座古老的城池。
盜蹠站在薊城的城門前不遠處,仰望著這座曾經那麼熟悉,如今卻那麼陌生的城池,心中感慨萬千。
他不禁感歎道,“時隔兩年多,再次回到薊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心情啊。”
這座薊城,曾經是燕國的都城,承載著無數燕人的曆史與故事。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薊城已不再是那個輝煌的燕國國都,隻不過是大秦三十六郡中一個普通郡的郡治罷了。
城樓上,秦國黑色的旗幟迎風飄蕩,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大秦的威嚴。
城門處,一隊隊戒備森嚴的秦軍守衛,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
在一旁甚至還張貼著帝國的通緝犯,其中就有墨家眾人。
盜蹠轉頭看向身旁的高漸離,本以為他會對自己的感慨有所回應,卻發現高漸離完全沒有接自己話茬的意思。
他於是主動開口問道,“誒?我說小高啊,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是什麼心情呢?!!”
“我現在沒有心情,一點也不想說話,你給我小心點,我們馬上就要進城了,千萬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高漸離心中掛念著雪女的安危,完全沒有心思跟盜蹠閒聊。
盜蹠見狀,連忙安慰道,“彆擔心,我們的易容術可是天下一絕,就算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也未必能在第一時間識破,更彆提這些普通的士卒了。”
就在他們快要進城的時候,盜蹠突然壓低聲音發出一聲驚呼,“誒!小高,你快看那邊,那不是我們的通緝令畫像嗎?!”
高漸離順著盜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城門口的牆上貼著幾張通緝令,上麵畫的正是他們的畫像。
這些通緝令的一看就是飽受滄桑,貼在上麵時間很久了。
“什麼?你居然被秦人懸賞了五萬金,而我隻有兩萬金?”
盜蹠看著通緝令上的金額,憤憤不平地說道。
“還有班老頭,他都有三萬金!”
“秦人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本大爺可是盜王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