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然在城西攪弄風雨的時候,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地飛到了正在城西督促的公輸家主那裡。
“什麼燭下黑?城東?”
公輸家主眉頭緊皺的聽著家族弟子帶來的消息。
原來,有傳言說墨家的機關城根本不在城西,而是在與之相對的城東位置。
這個消息在城內傳開,不管是公輸家還是官府中都極為關注。
流言蜚語像野火一樣蔓延開來,人們紛紛嘲笑公輸家主的無能,竟然連機關城的方位都搞錯了。
更有甚者,說公輸家活該被墨家壓製了幾百年,實在是貽笑大方。
公輸家族的弟子們戰戰兢兢地將這個消息稟報給了家主,他們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因為他們深知,家主是個極其驕傲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墨家比下去。
“絕對不可能在城東!”
公輸家主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一觀點深深地烙印在每個人的腦海裡。
他怒視著周圍的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噴湧而出。
“那些說城東的人,簡直就是一群狗屁不通的家夥!”
他的話語毫不留情,帶著對公輸家的經驗絕對自信,
“老夫可是親自去城東勘察過的,那裡的地下岩石多得數不勝數,根本就不適合打造機關城!”
公輸家主的這番話,不僅是在反駁那些認為城東可能是機關城所在地的人,更是在向郡守和郡尉解釋情況。
畢竟,大隊人馬已經在城西苦苦尋找了將近半個月,卻至今仍一無所獲。
遼西郡守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他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收兵。
畢竟,如此大規模的搜索行動不僅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讓遼西郡的百姓們承受了不小的負擔。
如果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恐怕會遭到百姓們的唾棄。
而且,這次出動這麼多人手,主要是因為公輸家主遇刺,為了安撫他才采取的行動。
對於遼西郡郡守來說,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儘。
“家主,郡守那邊派人來通稟,他們最多在搜尋三日,如果再找不到隻能撤退從長計議了。”
一名公輸家弟子低聲說道。
遼西郡守的理由也很充分,百姓們已經開始民怨沸騰,不能再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了。
公輸家主聞言,臉色更是難看。
他環顧四周呢喃自語,“不應該啊,這裡確實適合打造機關城,以我對墨家那群人的了解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找到。”
“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在城東?”
“不,絕不可能!!”
公輸家主對自己多年積累的經驗充滿自信,然而麵對機關城,他心中卻生出一絲疑慮。
儘管他堅信機關城不可能位於城東,但當現在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快!把地圖拿來!”
公輸家主高聲喊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兩名家族弟子聞聲而動,迅速將陽樂城的地圖鋪展在他麵前。
公輸家主凝視著地圖,提起手中的筆毫不猶豫地在城東方向畫上一個醒目的叉號。
緊接著,他的目光轉向城西,凝視片刻後,同樣果斷地將其劃去。
畢竟,經過長時間的搜索,城西並未發現機關城的蹤跡,實踐證明了他的判斷出現了偏差。
如今,公輸家主的目光落在了城南和城北這兩個區域。
他對這兩個地方都曾有過一番觀察,但就位置而言,似乎都不如城西理想。
難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嗎?公輸家主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