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
“不要啊!!”
就在秦然的劍即將割裂高漸離的咽喉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九幽劍懸在空中,秦然轉頭向後看去。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也讓周圍的眾人紛紛側目。
“雪女...”,
秦然沒想到,雪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雪女,你來這裡做什麼,快走!”
高漸離麵色蒼白如紙,他用手捂住胸口,仿聲音充滿了急切。
然而,雪女卻對他的呼喊置若罔聞。
她的目光堅定地落在前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仿佛沒有聽到高漸離的話。
“不要管我!!”
高漸離的聲音愈發焦急,他的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在他看來,今日之事已經毫無轉圜的餘地。
隨著秦然的到來,這一次墨家很難脫身了,而雪女來到這裡,無異於自投羅網。
“秦然,不要傷害小高。”
雪女再次開口,隻不過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她的腳步並沒有因為高漸離的提醒而停下,反而更加堅定地朝著秦然走去。
“不要傷他?”
秦然冷笑一聲,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寒意,
“憑什麼!”
“我可是差點死在他的手上,而且墨家反賊,人人得而誅之!!”
秦然的聲音冷酷而無情,他手中的九幽劍微微顫動著,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主人此刻的憤怒。
高漸離的性命此刻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隻要秦然稍稍用力,那柄九幽劍便能輕易地將他的生命收割。
雪女的哀求在秦然的反問麵前顯得如此無力,她不禁一時語塞。
她當然明白秦然說的全都是事實,高漸離確實曾經對秦然造成過巨大的威脅,而墨家在大秦帝國的眼中,也的確是反賊。
然而,讓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高漸離死在自己的麵前,她是絕對辦不到的。
“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看在那一天的份上,放過小高,放過墨家吧。”
雪女的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帶著一絲無法抑製的恐懼和哀求。
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雪女和秦然才心知肚明。
對她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被雪女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不願意再去觸碰。
然而,為了小高和墨家的安危,她不得不鼓起勇氣,向秦然祈求。
她知道,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希望。
“隻要你能收手,我願為奴為婢,今生今世侍奉左右。”
雪女再次咬緊牙關,艱難地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秦然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對美女有著特彆的喜好。
所以,她決定用自己來賭一把,希望能夠打動秦然的心,讓他放過小高和墨家。
這對於雪女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決定,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
畢竟,當初在水牢之中,她並不是自願的。
而如今,卻要為了彆人,再次將自己置身於這樣的境地,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不!!!!!”
一旁受傷的高漸離聽到雪女說出這樣的話,隻覺得自己的心態瞬間炸裂。
他無法接受雪女為了他而委曲求全,更無法容忍她成為秦然的奴婢。
“雪兒,你好不容易逃離了秦然的魔爪,絕不能再落在他的手中。”
高漸離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決絕,他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看到雪女受到這樣的屈辱。
“你快走!”
高漸離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對雪女喊道。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保護雪女,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儘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秦然,你殺了我吧!”
緊接著高漸離轉過頭,直視著秦然,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對雪女的深深眷戀和不舍。
“你們兩個是完全沒把我當人看啊!”秦然嘴角劇烈地抽搐著開口,
“你願意為她去死,她為你委曲求全,你們真是好感人啊!”
秦然的聲音中充滿不屑,他覺得這兩個人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主角而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呢。
“雪女姑娘,我想你恐怕搞錯了。”
秦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然後用一種冷漠的語氣說道,
“為奴為婢,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了雪女的心臟。
“看在你的麵上放過他和墨家?”
秦然麵無表情地看著雪女,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你還不配。”
這極為平靜的一句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雪女的內心在瞬間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然,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眼角滑落。
她怎麼也想不到,秦然竟然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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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還以為水牢之事是因為秦然對她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為大秦上將軍,萬事當以國事為重。”
秦然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今日墨家上下,一個也走不了!!”
“上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周圍的秦軍紛紛高聲呼喊道。
很快聲浪席卷了整個機關城內外。
“麟兒你看,又被他裝到了。”
角落裡,驚鯢捂著嘴笑道。
她很清楚,彆看秦然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可真的讓他殺了雪女,他是絕對不舍得的。
可是如今這調子起的太高了,周圍的將士們因為秦然的舉動紛紛欽佩不已,驚鯢倒要看看秦然如何收場。
“秦然!”
“你真當我墨家好欺嗎!”
“大不了魚死網破,秦人也休想討到什麼好處!!”
不遠處的巨子,眼見局勢危急,終於按捺不住,怒發衝冠地嗬斥起來。
墨家如今雖已陷入絕境,但困獸猶鬥,他們又豈會輕易屈服?
“攔住你們幾個或許有些困難。”
“不過剿滅機關城內的其他墨家弟子,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秦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對於巨子的威脅,他全然不以為意。
墨家的幾個頭領在這混戰之中,憑借著對機關城的熟悉,想要逃脫出去,確實並非易事。
然而,這機關城內留下的成百上千墨家弟子,絕大多數可就沒那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