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莊內後,伏念稍作休整,便立刻動身前往了藏書閣。
這座藏書閣是小聖賢莊的核心所在,裡麵收藏著無數珍貴的典籍和文獻,也是荀夫子所在之地。
儘管夫子已經不再過問世事,但對於這樣的大事,伏念通常都會第一時間向他稟報。
伏念緩緩推開藏書閣的大門,一股陳舊的書卷氣息撲麵而來。
他穿過一排排書架,來到了荀夫子的書架前,靜靜地等候。
書架旁,荀夫子正手持一卷古書,聚精會神地閱讀著。
伏念見狀,趕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將後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荀夫子。
然而,荀夫子聽完後,並沒有露出任何擔憂的表情,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伏念,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荀夫子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才是小聖賢莊的掌門人。”
這句話雖然簡短,卻給了伏念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頓時明白了夫子的意思——夫子尊重他所做的一切決定,不會對他的行為進行過多乾涉。
有了荀夫子的支持,伏念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的信心也因此更加堅定。
伏念再次向荀夫子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藏書閣。
他的步伐顯得格外輕快,仿佛背負的重擔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不論是誰,都不能威脅到小聖賢莊的存在。
就算是同門的張良,亦或是位高權重的秦然,任何人都不行。
與此同時,秦然在小聖賢莊後山辦完事情後,轉身徑直朝著臨時驛站走去。
還未走到驛站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影在驛站門外徘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待走近一看,原來是郡守大人。
“郡守大人,為何在門外不進去呢?”
秦然麵露疑惑地問道。
郡守見到秦然回來,趕忙迎上前去,:“哎呀,廷尉大人,你可算回來了!下官在此恭候多時了!”
“哦?有勞郡守大人久等了。不過,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將郡守大人拒之門外?實在是太失禮了!”
說著,秦然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兩名看守,一臉不悅。
那兩名看守被秦然這麼一瞪,連忙低下頭。
秦然冷哼一聲,正欲發作,郡守見狀,急忙插話道,
“廷尉大人息怒!此事與這兩名看守並無關係,全是下官自作主張。下官聽聞你清晨時分離去未歸,這才堅持在門外等候的。”
秦然聽了郡守的解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瞪了那兩名看守一眼,厲聲道,“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如此怠慢郡守大人!還不快向郡守大人賠罪!”
那兩名看守如蒙大赦,“末將知錯了!還望郡守大人恕罪!”
郡守見狀,連忙擺手道,“罷了罷了,此事就此作罷。廷尉大人,你也彆責怪他們了,畢竟他們也是職責所在。”
秦然見郡守如此緩緩開口,“既然郡守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不過,以後不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郡守連連點頭應是,心中卻暗自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之所以堅持在門外等候,倒也不完全是因為秦然的身份尊貴,而是因為秦然的這行人中,除了他本人和幾名親衛外,其他的都是女眷。
而且這些女眷一個個生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郡守這才選擇在門外等候。
“不知郡守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秦然處理完這個小插曲後,麵色平靜地看著郡守,語氣不緊不慢地問道。
郡守趕忙躬身施禮,滿臉陪笑道,
“大人,下官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向大人稟報。”
秦然微微頷首,示意郡守繼續說下去。
郡守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大人,是這樣,前些日子,陰陽家的護法月神親自到訪郡守府,她帶著皇帝陛下的旨意,要求下官協助他們在齊郡北海邊建造一艘大船。”
說到這裡,郡守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秦然見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鼓勵道,“郡守大人但說無妨。”
郡守得到秦然的鼓勵,這才定了定神,繼續說道,
“下官看了他們手中的圖紙,那艘船簡直大得驚人,而且設計極為奢華。下官為官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規模的船隻。”
他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滿臉都是無奈和歎息。
秦然聽了郡守的話,心中也不禁一動。
他看過海市蜃樓的圖紙,自然知道其奢華程度。
郡守接著說道,
“大人,下官深知齊郡雖然富庶,但要建造這樣一艘大船,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都是難以想象的。這無疑會給齊郡的百姓帶來沉重的負擔,下官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憂慮,顯然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棘手。
秦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