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巔之上,突然狂風呼嘯,吹得人幾乎站立不穩。
然而,在這狂風之中,卻有一陣淩厲的撞擊聲不斷響起,仿佛是兩把絕世神兵在激烈交鋒。
隻見劍氣縱橫交錯,如同閃電一般劃破夜空,在堅硬的岩石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這些劍痕或長或短,或深或淺,每一道都顯示出了這一場激戰的激烈程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震耳欲聾的打鬥聲才漸漸停歇下來。
隻見秦然手持長劍,穩穩地立在原地,他的眼神銳利如鷹。
而在他不遠處,黑衣人衛莊則是依靠著山壁,側身而坐,他的黑色長袍隨風飄動,呼吸略顯急促。
“呼...”,
“師弟,看來你已經得到老師幾分真傳了。”
衛莊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師哥過獎了,你的劍術也愈發精進了。”
“我這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倒是你,這幾年劍術可一點都沒有落下。”
秦然笑著回答道。
他能有如今的實力,一大部分功勞是那些名貴的丹藥。
而衛莊沒有這些丹藥提升功力,僅僅憑借自身的努力踏入問我境,讓秦然還是很欽佩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對彼此實力的認可。
沉默片刻後,衛莊突然抬起手,輕撫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然後緩緩將其摘下。
這枚玉扳指通體碧綠,晶瑩剔透,一看便知是一件稀世珍寶。
而上麵雕刻著兩個古樸的文字,象征意義更是非凡。
“鬼穀”。
衛莊突然將玉扳指拋向了秦然,“這個扳指,應該更適合你才對。”
這枚扳指,不僅是一件珍貴的寶物,更是象征著鬼穀掌門的身份。
秦然望著那枚如流星般疾馳而來的扳指。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完全沒有預料到。
他急忙伸出雙手,穩穩地接住了這枚扳指。
扳指入手,一股溫潤的觸感傳來,秦然低頭仔細端詳起來。
這扳指代表著什麼秦然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秉性。
秦然實在不是當鬼穀掌門的那塊料。
收徒授業、傳道解惑,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難以承擔的重任。
他更願意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受拘束。
所以,秦然毫不猶豫地決定將這枚扳指還給衛莊。
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衛莊,笑著說道,
“師哥,這個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著,他手臂一揮,將玉扳指輕輕地拋給了衛莊。
衛莊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秦然的舉動有些意外。
他伸手接住扳指,凝視著秦然,緩聲道,
“今日你勝了,按照規矩,此物當歸你。”
秦然當然明白鬼穀的那個不成文的規矩——隻有勝者才有資格執掌鬼穀。
但他對此並不在意,他覺得自己並不適合這個位置,而衛莊和蓋聶才是更合適的人選。
“時間還早呢。”
秦然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衛莊,繼續說道,
“難不成師哥認為,從今往後,你便不如我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顯然是有意激怒衛莊。
因為他深知衛莊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認輸。
更何況,衛莊如今也已經踏入了問我境,距離那傳說中的天人境,已經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果然,聽到秦然的話,衛莊冷哼一聲,
“哼!”。
衛莊心裡明白,秦然這是在用激將法,但他並不在意。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相信隻要自己潛心修煉,遲早有一天能夠勘破問我境,踏入那傳說中的天人之境。
更何況,現在的秦然還沒有進入天人境,兩人之間的差距還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想到這裡,衛莊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身姿挺拔如鬆,氣勢磅礴。
他直視著秦然的眼睛,緩緩說道,
“你我以十年為期。”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十年之後,桃穀一戰。”
衛莊接著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決然和自信。
最後,衛莊舉起右手,展示出那枚象征著勝利的扳指,說道,
“勝者,擁有這枚扳指。”
看到衛莊如此說,秦然心中的豪情如同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被點燃。
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空氣中回蕩,
“既然是十年之約,光是我們兩個又有什麼意思?”
“不如再加上蓋聶師哥,如何?”
這個提議被秦然說出,衛莊略微沉默了一下,並未太過意外。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便如你所願!!”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力量。他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好似早就猜測到秦然會這麼說一樣。
此時,雖然在場的隻有秦然和衛莊兩人,但是他們都堅信,如果蓋聶在這裡,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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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他們三人身為鬼穀弟子的宿命
而秦然之所以會答應衛莊的提議,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
他希望通過這場十年之約,能夠讓衛莊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功力和劍術上,而不是繼續卷入反秦的爭鬥之中。
秦然知道,以衛莊的天賦和實力,隻要他專注於修煉,必定能夠成為一代劍術大師。
“海槽幫將不會參加會稽郡內的任何戰事。”
衛莊麵無表情地說道,他的聲音冰冷。
“師弟,你好自為之吧。”
衛莊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秦然的視線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對於衛莊來說,與東甌國的合作不過是權宜之計。
他對這個邊陲小國並沒有太多的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從心底裡看不起。
在他看來,東甌國入侵大秦,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注定是一條死路。
看著離開的衛莊,秦然微歎,他知道短時間內,衛莊不會放棄複秦的。
不過秦然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衛莊一定會做出改變,畢竟正常情況下,攻破墨家機關城的正是流沙和帝國的合作之下才做到的。
而現在秦然最關心的是剡城的戰況。
他無法確定叛軍是否會按照自己的預期行動。
秦然立刻動身前往剡城。
隻要自己的布置沒有出現太大的紕漏,叛軍就不敢全力進攻。
畢竟,他們也會有所顧忌,擔心遭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