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公主誤會我不要緊，彆誤會我這衛莊師哥就可以了。”
“反正我在外麵聲名狼藉，已經習慣了。”
秦然心裡明白赤練和衛莊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深。
但這兩人，就跟兩頭倔驢一樣，誰都不願意先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尤其是衛莊，那家夥，讓他主動一點，恐怕比登天還難。
所以，當秦然看到他們倆的那一刻，心裡就開始琢磨起來，怎樣才能讓這兩人捅破那層窗戶紙。
畢竟，他可是親自率領大軍滅掉了韓國，雖然這是大勢所趨，但麵對曾經的故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連楚國都已經沒了多少年了，更何況被大秦第一個滅掉的韓國。”
赤練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滄桑，仿佛時間的流逝已經讓她對國家的覆滅感到麻木。
“國都不存，又哪裡還有什麼公主。”
她淡淡地說道，似乎在自嘲自己曾經的身份。
在她的內心深處，或許仍殘留著對那個早已不存在的國家的一絲眷戀，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眷戀會越來越模糊。
“以後還是稱呼我赤練吧。”
“這個名字不錯，我也已經習慣了。”
赤練看了一眼衛莊，見他仍然麵無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又將目光轉向秦然說道。
韓國已經消失了十幾年，曾經的韓國百姓，恐怕也都漸漸淡忘了它的存在。
“哈哈...哈...”，
秦然聞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韓國的覆滅，便是橫在秦然與流沙眾人之間的溝壑。
而韓非的死，讓這條溝壑變得更加不可填補。
隻有紫女心中的溝壑，是秦然在它變得不可逾越之前，強行掩埋起來。
“流沙的其他幾人這次沒有一起來嗎？”
秦然麵帶微笑，語氣輕鬆地問道，試圖緩解一下有些凝重的氣氛。
衛莊一直沉默不語，隻是用他那深邃而銳利的目光凝視著秦然，這讓秦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們也算是故人了，許久未見，多少有些想念。”
秦然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真誠，但衛莊依舊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這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
秦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對著一堵牆說話，他不禁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流沙...”，
然而，就在他提到“流沙”這個詞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衛莊終於開口了。
“流沙的人在哪裡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衛莊的聲音低沉而冷淡，仿佛帶著一絲幽怨。
“他們要麼死在你的手裡，要麼便留在了你的身邊。”
衛莊說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話語中似乎隱藏著一些深意。
這句話讓秦然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因為韓非和墨鴉的死，這兩件事都與他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而弄玉、焰靈姬、紫女和麟兒，這些原本屬於流沙的人，現在都留在了他的身邊。
可以說，除了衛莊這個流沙的首領，大部分流沙的成員都已經成為了秦然的人。
“額...不是還有白鳳和無雙鬼嗎？”
秦然有些尷尬地說道，“他們兩人不在附近嗎？”
說著，他便開始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其他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然而，四周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他們兩人不在此地。”
赤練的聲音平靜而又乾脆，“你找他到底有什麼事？”
秦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我有些私事想要找他。”
赤練雖然對衛莊這幾年來到底在做些什麼並不是很清楚，但她多少知道一些鹽幫對於衛莊的重要性。
聽到秦然說隻是私事，赤練稍稍鬆了一口氣。
畢竟，論私人感情，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融洽。
就在這時，秦然突然將手伸進懷中，摸索了片刻後，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隻見他手臂一揮，將手中的物品像扔石子一樣隨意地拋向了衛莊。
儘管這隻是一個看似隨意的動作，但由於秦然半步天人境的實力，使得這個物品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飛到了衛莊麵前。
“這是我的請柬。”
在請柬即將到達衛莊麵前之時，衛莊並未接下這所謂的請柬，而是抬手將其飛行的方向改變。
等到請柬飛到赤練的麵前時，大部分的氣力都已經被卸掉。
秦然見狀眼神微凝，因為從衛莊剛才的表現中便可以看出，會稽郡一彆，他的實力又有所精進。
“你要大婚了？”赤練滿臉狐疑地打開請柬，當她看清裡麵的內容時，不禁失聲驚叫起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消息，同時還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羨慕。
“沒錯，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在豫章郡舉行大婚了。這次特地前來，就是想邀請師哥你一同前往參加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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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麵帶微笑，輕輕點頭說道。
“你這家夥，可真是貪心啊！尋常人若是能娶到其中一人，那簡直就是上輩子積了大德，燒了高香了。可你倒好，竟然一下子要娶這麼多！”
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端詳著請柬上那一個個熟悉的人名，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當她看到明珠夫人的名字時，赤練的目光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的驚訝和調侃瞬間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想當年，她和明珠夫人之間可謂是明爭暗鬥不斷。
那時的赤練尚顯青澀，而明珠夫人則是老謀深算，兩人相比，赤練自然不是對手。
不過好在赤練身份特殊，乃是當時最為受寵的韓國公主，有這一優勢在，雙方倒也能鬥個旗鼓相當。
然而，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許多故人都已漸漸凋零。
曾經的那些敵人，如今再看時，似乎也已沒有了當初那般深的仇恨。
“沒想到連紫女也....”
這時赤練看到其中一個名字後眼神有些呆滯，喃喃自語，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畢竟當初紫女和韓非之間的情誼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韓非之死傳來時，紫女失魂落魄的樣子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沒想到最後，紫女竟然要嫁給與韓非之死有直接關係的秦然。
赤練有些不相信。
“秦然，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
隻見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秦然，咬牙切齒地問道。